失败的正义 (3 / 4)
        拉了一下枪栓，卓猛杰使步枪枪口指着丹疾。

        不可思议、错愕着瞪大眼睛，或许更是虚弱，丹疾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随着扳机被扣下，卓猛杰的话语推动着撞针缓缓击出：

        “当我的大儿子死于战争，你们说无可奈何，为了国家，迫不得已；最终胜利，却也与无能力者无关，你们不想拨出赔款，你们以为能力者才是战力，你们认为无能者的家属不值得安慰，弹冠相庆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当我的第二个儿子死于劳累过度，你们却与那些工厂老板、那些狼心狗肺的禽兽沆瀣一气，令我们上诉无门；把压迫说得理所当然，把死亡归咎于我们自身原因，将我们的努力全部霸占成能力者的吃喝玩乐，不把我们当人。

        你还敢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地说，这是为了国家？”

        “砰！”

        载着火焰，载着愤恨，子弹贯穿了陈诌惠的脑袋，击碎了丹疾的灵魂，让他死不瞑目。

        百味陈杂到底是怎样？貘可算明白了——城市被毁，那是窝心；了解残酷的真相，那是闹心；无辜者们，包括陈诌惠被杀，那是痛心，有人终于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那是顺心。

        从数不清的心情中抽丝剥茧，忧心忡忡地，他又想到了一个事。

        卓猛杰肯定不放心他：

        他行动奇怪，话语不明，活脱脱就是一个可疑人物；跟踪俨然是小事，问题在于，一番交谈下来，丹疾断定了他就是始作俑者，直接导致了城市被毁，人民被杀。

        听了就无法当做没听见，信不信只由着拿枪杆的人。

        可是，拿枪杆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善茬？救了他是一回事，或许这会儿人家回过味了，便拿他当害人精；莫不至于最终揣着不明就里，也懒得咬文嚼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枪崩了他完事。

        硬着头皮，貘小心翼翼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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