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 (1 / 4)
        好在美人鱼并没有立刻下手杀死他，只是用着清澈的眸子不断观察着齐谦，眼中闪过些许好奇。

        齐谦勉强打起精神，压制住内心的波动，等待着美人鱼的行动。

        美人鱼对着齐谦轻启朱唇，却没有声音发出。

        齐谦也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他马上就感受到了异常状况。

        一连串的晦涩文字突兀的出现在齐谦的脑海中，伴随这种陌生文字的，是奇诡的异常画面与刺人心神的疯狂低语。

        他感觉自己沉入了黑暗的深海，仿佛在不断的挣扎中看见了只有大脑和眼珠的血肉怪物，互相交缠着的手臂状的植物，布满地面的长发与心脏，游动着的鱼头人身却有四只手的怪物……还有一片高大的，难以窥见的伟大黑暗与其猩红色的眼睛中的绝对辉光。

        齐谦感觉自己在看见那黑影的一瞬间仿佛窥见了无穷的知识，至高的真理。这种虚妄的知识只在一瞬间就填满了他的脑海。然后他就像装满了气却还要打进气的气球一样膨胀爆掉了，散碎成一块块的碎片。

        伟大的黑暗身影直视了正在其目光下被不断破碎的更小的碎片一会儿，然后挥舞一根根无法直视的恐怖触须，刺入了齐谦爆掉后的存在碎片。

        象征补全，精神上浮。

        他再次回到现世。

        ……

        “我又怎么了？”齐谦迷糊着从晕眩中醒来，感觉头部疼痛得历害，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充足。

        他丝毫记不清初听脑子中的低语后发生的事情，他只感觉脑袋一沉，一轻，然后便能听清美人鱼所说的话了。

        当然，美人鱼的声音会直接传递给大脑，齐谦也能借助一些被这种声音勾起的记忆与未知画面来理解它所说的意思。

        换句话说，这种传递意思的方式本身就是一种携带知识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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