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寡妇戚二嫂 (1 / 5)
        驼队归来的日子，帖篾尔拜兴驼村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一家家院子里驼铃叮当，马嘶狗吠；男人们挺着鼓囊囊的腰包，纵情地饮酒，吼着淫辞小调，喝得醉醺醺地在村道上蹒跚。有了男人的日子，女人们的笑声更加放浪，笑容也更加灿烂。在没有风的晴好日子里，驼村的女人们喜欢聚集在村头晒太阳，一边做着她们手里的活计，一边肆无忌惮地、毫无羞耻地述说着男人离开的这半年多来，她们的郁闷、烦恼、思念，以及从驼道上归来的男人，夜晚在炕头上干起那事来是如何的粗野和贪婪。她们浪声地笑着，快乐地相互打趣着，直到有一个人站在了她们的面前，她们才猛地止住了声音。

        这个人是海九年，他牵着马，彬彬有礼地向女人们打听戚二寡妇家。女人们的目光把海九年审视了许久。海九年向村里走去。在他的身后，传来女人们窃窃的私语声和哧哧的嘻笑声。

        海九年站在一扇红漆的院门前。院子很大，从一人高的院墙望进去，里面蓄满了骆驼。海九年扣动门环，里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应答声，不一会儿门开了，戚二寡妇一身女人的装束，她望着海九年，不禁有些发愣：“是你？”

        海九年笑着说：“你不是问我敢不敢来吗？今天我来了。”

        戚二寡妇说：“你够爷们。”将海九年让了进去。

        院子里正在忙碌的驼工们都是在驼道上见过面的，海九年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跟海掌柜打招呼。在屋里的炕桌边坐下，戚二寡妇上了茶，海九年说：“村里的女人都叫你戚二嫂？”

        戚二嫂说：“往后你也这么叫吧。”

        海九年又说：“外面的那些驼工都是你雇的？”

        戚二嫂说：“有长工也有短工。男人走了，扔下了这么一大摊子家业，不请人，靠我一个人怎么撑持？”

        海九年说：“你一个女人也真够不容易的，敢在驼道上闯荡那就更不容易了。”

        戚二嫂忽然“噗哧”笑了起来。

        海九年说：“你笑什么？”

        戚二嫂说：“在驼道上多有冒犯，你该不会记恨吧？”

        海九年说：“哪能呢，要是那样我就不会来了，我敬重像你这样的女人。”

        戚二嫂说：“看你那么霸道不讲理，我只是想煞煞你的威风，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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