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三十三天破仙决 (2 / 3)
        原来，三十三个刹那，轻舟已过万重山！

        “武道九境，炼骨、炼筋、内气、换血、外罡、玄窍、神炼、真仙、大巫，皆可于这三十三天破仙决中寻找。这是我柳唤仙的毕生心血，今日，已全部传授于你，足够弥补你那失去的一魂一魄了。小娃娃，即刻起，我父女二人便与你再无亏欠，亦再无瓜葛。日后的路怎么走，你好自为之。”

        声音落罢，柳唤仙伸手一招，不远处的匿行珠立刻飞向李青。与此同时，一掌按在少女肩头，不由分说，拔地而去。两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群山之间，消失在了孩子的视线之中。李青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声再见，道一句别离。

        溪水逐流，清脆悦耳。可落入孩子眼中，却显得这方天地越发寂静。四周群山环绕，独我一人孑立。李青不禁缩了缩身子，怀抱神珠的他，双手抚摸着肩膀，感觉有些冰冷。

        柳唤仙传下的拳法，一招一式，如何炼骨，如何炼筋，又分别该配合什么样的心法口诀，他都一一记下了，也记全了。事实上，这些内容就如同一段庞大的记忆，突然在脑海深处涌现，清晰无比。就像那白衣男子拳开三十三层天的画面，想忘记都难。李青不知道，这门拳法的修炼方式，究竟是自己领悟的，还是柳唤仙强加给他的。因而他并未回答少女的问题，只是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从小到大，李青都未有过习武的念头。穷文富武，练拳，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承受的起的。十一年来，李青最常做的，就是洗衣、做饭、打稻子，掰玉米。即便是现在，他依然觉得，自己一定不是块习武的材料。

        这样的心境，是十几年来坎坷的命运带给他的。本就是一座无形的大山，于冥冥中压着孩子的脊梁。而这，亦是世上无数普通人的处境。

        只是，一想起秦霂的嘴脸，吕青便忍不住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抬头仰望黄昏，孩子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那些自己在乎的人。

        天色渐暗，李青想着要趁天黑前下山，便没有过多逗留，沿着小溪开始往山下走。尽管柳唤仙以武道雷音替他伐毛洗髓，壮大了些许魂魄、筋骨，但肉身依旧虚弱，远不及一名普通成年男子的半数体魄。换句话说，此时的李青，身体素质顶多只有七八岁孩童的水平。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还不是很清楚，失去了一魂一魄会有哪些具体的伤害。但从柳唤仙父女二人的对话中可以得知，没了一魂一魄，似乎便无法炼气修仙了。

        好在李青本就出身草根，命如飘萍，不会觉得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恰恰相反，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认为自己能够在有朝一日，得道成仙。既然如此，以一魂一魄换一人性命，似乎就是桩划算的买卖。

        只是，未来无常，就像此刻脚下的山路，孩子不知会通往何方，亦不知会遇见何种风景。因为大部分时候，让你无奈的不是该往哪走，而是眼前真的就只剩一条路，没得选择，不得不走。

        少年模样的孩子孤身下山，走了许多岔路。而溪流也兜兜转转，最后流进了一片崖壁之中。没办法，李青只能放弃跟着溪流下山的念头，开始四处兜圈，寻找真正的山路。好在他本就从小在乡下长大，对大山很熟悉，倒不会觉得恐惧。

        夜幕悄至，月光下，两道漆黑的影子立于一株参天大树之上。树下有一口山泉，椭圆之形，正是那条溪流的源头。

        “主人，看这小子走的方向，应该就快找到下山之路了。难道，咱们真就不动手了？那匿形珠，可是件了不得的宝贝。”

        “龙川河河婆的本命之物，自然非同小可。据说这位河婆早在隋朝初年，便得了神祗金身，就差半步便可成为河神，入主大江。只可惜，王朝更迭，如那白云苍狗，杨广尚未挖通南北运河，便身死国灭。这位河婆，亦押错了注，失了大道契机。”

        “话虽如此，可是……主人，既然那河婆已经丢了这件宝贝，现在又落入一个凡夫俗子之手，岂非主人之机缘？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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