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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章:那个老人 (2 / 3)
他挪了凳子坐下来
他让我给他做的耙一些
“越耙越好。”他强调了三遍。
“煎饼果子是脆的。”我说。
“我没有牙齿了,”他微张开嘴,
露出几颗黑黄牙,稀稀落落地附在牙床上
“硬的、脆的我都咬不动。”
我没再说话,坚持把饼做完
他饿忙了,接过饼就囫囵吞起来
我拿钢铲慢悠悠铲着
担怕他对我的饼评头论足
担怕他说我的饼不糯
我就假装忙着收拾鏊子
像炒菜样铲的噼里啪啦响
偶尔也转过头去瞅一瞅他
几分钟前,他的嘴啃着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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