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狗屎牙（2） (1 / 2)
        清晨即便说来就来，但清晨依然是清晨，是既清冷又冷清的晨。往日里，窗外很早便有各类车子的鸣笛声，电动车喇叭声，邻里乡亲的叫喊声，讨价还价声，还有鸡鸣狗吠声等等，不一而足。这些声音仿佛一锅子面杂烩在一起，有种日上三竿，懒洋洋的味道。当然，听上去不无使人心安神稳，踏实而放心。

        我嘴里惊呼了几句，便住了嘴；多半是因为打草惊蛇，患难来临以自保，此等意识我还是相当强烈。

        当然，此刻不讳地说，我便真以为我想得太简单了。我在以常人的思路去揣度一个并非梦境里的恐怖故事。然而，主角正是我。‘**是活见鬼了！’我既气急又悸动地暗自思忖。同时，又痛恨大清早的为何没有一个响声。而往日里恨不得天亮就早早地吆喝、鸣笛、鬼哭、狼嚎。的确是活见鬼了！

        我一站定便似乎墙上的石膏一般，凝固了起来。我屏息凝声，上身光溜溜，下身只剩可怜的寸布遮掩。我即便手持拖把高高举起，欲要执鞭将你打的态势，但依然鲜有安全感。身子时不时一触及墙面便冷得抽一次搐，光脚贴地，实在不是一番滋味儿。

        如此这般，我以防为主，攻为次，攻防两结合地站在原地不动。床对我来说早已变成漆黑一片。唯一传来的动静便是‘嘶嘶嘶’的呼吸声，说是呼吸声，倒也不无勉强。严格说便是蛇的一种鸣叫声，这种现象在电视上看到的也不在少数。便是蛇在探查食物时，一伸出舌头带出的犀利声，也类似于电线短路时冒火花的滋啦声。

        想必是蛇在作怪？不可能！我的思绪开始胡乱作怪。

        然而，那声音断断续续。一忽儿急，一忽儿缓。急时，仿佛蛇头正冲我而来，大有张口一试蛇牙的利钝，我手里的拖把似乎除了拖地之用外，别无是处，因为我连蛇的样子都还尚未分明，亦或者想象成型，也不知会张口从哪儿咬来，咬往何处；然而，缓时，我倒觉着似乎盘成了一盘，在积蓄力量，以待适时而出。

        于是，在蛇蓄谋酝酿之时，我想我必须得离开。我悄然扒着墙面，手里依然紧紧攥着那毫无用处的拖把。往右、往右，一点点，再一点点......我甚至心里暗喜自己脚上没有任何穿戴，以至于每移动一步都十分成功，都不曾发出针尖大小的声响。一直移动到门口，期间除了能感觉到自己微弱的气息外，没有一丁半点的声响。

        我用手准确地摸到门栓开关，本来，我想猛地拧开门，一蹦跶踏出房间；但，我身不由己，惯性地沿用了前一秒的静态，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甚至不惜一丝气流被打乱。拧开开关的那一瞬，也不曾听到弹簧的弹响声，与往日‘噔’得一声弹响大不相同，实在奇怪！不过，相当成功，我已经脱逃了。

        我余惊未了地站在外面。往前走几步便到了阳台上，我不惜扭过头往身后回望，房间门半掩，没掩住的里面漆黑一团。而外面正是清晨时分，大抵是清晨时分，我想。楼下的街巷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天空充满了水蒸气，雾气腾腾，无不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少时，便觉胳膊、腿等全身各处吃紧，在收缩，细细一眼，便是起了鸡皮疙瘩。没有一件衣物挂出来晒太阳，于是，我只能使劲儿揉搓臂膊，腿等全身各处。幸而，晾台上有一双凉拖，遂紧急穿上。

        此时，对于成功脱险的我来说。侥幸，兴许也只是暂时的，而事情的真伪，的确才是真正重中之重的事、并且迫在眉睫。我两手使劲儿搓着脸颊，好使自己尽快清醒过来。房间里并非我一个人，这点我清楚地记得。倘若真有怪物在里面作怪，那么她势必会危在旦夕。如此，事情便更复杂了，并非从一开始想得那般单纯而无恙。

        我稍作片刻停留，便手里操起拖把，准备再次折回。那里面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而我此时能站在这里，似乎更不可思议。一切看起来没头没尾，断然残缺不全的梦境。

        “傻逼——”忽地一声，如此虚弱，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声音似乎触到我膝盖最灵敏的那根神经上，我条件反射地应声道，“呃——”同时，脚下极速，一步抵达门口，我用拖把将半掩的门全部顶开，使光亮尽可能多地充斥房间。同时，我依然不忘设防。

        于是，紧接着又是一声，“冷！”这下似乎大了些，也清晰了些。我轻声叫道，“宝宝。”同样便又是一声，“啊——冷！”

        “宝宝，”我索性放开胆子一冲而进，脑子一激灵，跑到窗前，一把掀开帘子。一瞬间，外面的光亮全部充斥进来，房间如开了五六瓦特的节能灯一般亮。我以大难不死的腔调叫着，“宝宝、宝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