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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
  在临海镇偏僻的小道上,一群腰带钢刀穿着薛府衣服的护卫,簇拥着一顶轿子飞奔在路上。轿子中坐着的正是薛家主,他频频将头探出轿上小窗对外急道:“快,再快些。要是耽误了营救我儿。你等皆要重罚。”正说间忽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随后轿子一歪倒在地上。薛家主哎哟一声爬了出来怒道:“怎么回事!”仆人们也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道:“老爷莫怪,您看前面。”薛家主抬眼一看,前方不远处火光冲天。有一火兽悬于火海之上与一人拼斗,比斗之中火焰四溅。那仆人道:“刚刚忽有余焰从天而降,众人躲闪故此惊扰了老爷。”薛家主此刻没有理会,注意力全在那火海之中。他看见司徒烈的身影便在其中,心中纳闷道:“司徒烈不去营救我儿为何与人在此比斗?莫非就是此人掳走我儿?”想到此处他四处张望口中喃喃道:“吾儿何在?吾儿何在?”忽而一人来到近前拜倒在地道:“小人拜见薛老爷。”薛家主此刻正寻找爱子焦急万分哪有心情去管他事,看也不看来人摆摆手让仆人将其赶走。那人急道:“薛老爷可是为薛公子而来?”薛家主一听眉头倒竖喝道:“你是何人?怎知吾在此寻儿。莫不是你掳走我儿?”那人一听吓的是双腿哆嗦赶忙辩解道:“老爷冤枉老爷冤枉啊。小人本是镇上‘高升’客栈的掌柜’,昨夜……”原来此人就是给薛有金通风报信的掌柜,在那茅屋之中交了赎金后便被燕青儿放了。正当他为了损失五百两而闷闷不乐之时,便在此处遇到了薛家主。他料定其定是来寻子的,灵机一动想到了赚钱的方法。他粗略的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薛家主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我儿现在何处?”那掌柜一脸为难道:“此人是何背景小人不知,至于少爷现在何处……这个嘛?这个……”薛家主见他这般已知其意,眯着眼看着他道:“你若告知吾儿下落,我便赏你一万两。”掌柜一听‘一万两’三个字,顿时心中狂喜但脸上却装作痛苦之色道:“薛少爷已被人送往荒域,此刻恐怕已出了镇。”薛家主一听瞪大眼睛道:“什么?如此紧急之事你竟不早说。来人,把他给我宰了。”掌柜一听可傻眼了,如今一万两没挣到命也赔了。两位手拿钢刀的护卫领命而来,噗嗤一刀丢入火海之中。薛家主既知薛有金的下落赶忙吩咐道:“快,通知全府上下,都给我出城去追少爷。谁若能救下吾儿赏金十万两。”随后又吩咐道:“左右带一队好手去那茅屋之处,将掳走我儿之人剁为肉泥以泄我心中之恨。”吩咐完后薛家主又对着激战中的司徒烈大吼道:“贤弟,此人便是掳走我儿之一。你定要将其斩杀,以泄我心头之恨。”司徒烈听完回道:“兄长放心,我定将此人焚为灰烬。”

  茅屋之中燕青儿将掌柜放走后,等待许久也不见剑无殇归来。她心中想道:“这块臭木头又去哪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等的我闷死了。干脆我去找他算了。”想着便准备推门而出前去寻找,谁知刚推开门就见十几个手拿大刀的汉子围在门前对她虎视眈眈。燕青儿先是一愣只见左右两名大汉已经提着刀飞扑而来。燕青儿回过神来急中生智忽的把门一关,碰碰两声那二人却撞在了门板之上。燕青儿回身向窗边逃去,刚到窗前只听轰隆一声门板被人踢倒在地。十几名大汉涌入屋内,一人抢身而来向燕青儿后背砍去。燕青儿虽武功寻常但对付十几个寻常护卫还是勉勉强强,她好似背后生眼一个扭身躲过刀刃,而后顺势一脚将那人踢出窗外。又一人挥砍而来,燕青儿身子一低轻巧躲过,而后在那人**处狠狠一脚。那人顿时面容扭曲倒地嚎叫,余者见此一时间竟无人敢再上前。燕青儿瞅准机会双脚一蹬跳出窗外,众人也跳窗追赶。燕青儿紧走几步这才发现前面坡下火光冲天,仔细看去却见剑无殇正与一赤袍人操纵的火兽战在一起。这赤袍人好生厉害操纵火兽将方圆数里之内皆化为了火海。此刻燕青儿心中明白这赤袍人定是薛府的高手,无殇君为了保护她而不让其靠近茅屋。但那火兽威猛无比无殇君似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着实让燕青儿有些担心。如此便忘了还有人在追杀自己。等她回过神来已被众人包围,又有一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气势汹汹而来。燕青儿忽然想起此人便是薛府的护卫总管雷熊,此人力气极大又会武功燕青儿心知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绝敌他不过。想到这里燕青儿双脚用力一蹬,在空中一个前空翻越过人墙向剑无殇这边跑来。雷熊满脸横肉微微一颤冷笑道:“哼,老爷让我来拿你,岂能让你逃了。”说完那壮硕的身体脚步却轻快异常,没跑几步雷熊便一把抓住燕青儿的后背,将其一把举了起来。燕青儿吓得大叫:“臭木头,救命,救命啊。”战斗之中的剑无殇忽听有人求救,听声音便知是燕青儿。他不在恋战飞身而来半空中便将燕青儿救走。薛家主见状忙喊道:“贤弟快追,休叫他逃走。”司徒烈脚踏火兽紧追而来口中叫道:“狂生休走。”剑无殇头也不回的带着燕青儿向无尽海飞去。来到无尽海上空剑无殇仗剑一辉,百丈剑芒没入海中。随后海水翻涌荡起百丈巨浪,将身后司徒烈与火兽阻隔在外。司徒烈立在空中远远的看着剑无殇离去的背影心中想道:“在这茫茫大海之中我的‘焚天诀’毫无用武之地,若强行去追恐怕自己反而会陷入绝境。哼,聂渊,你的徒弟也不过如此。”想到这里司徒烈冷哼一声操控火兽回到了薛家主的身边,薛家主赶忙上前问道:“贤弟,如何?可抓住那厮了?”司徒烈摇了摇头,薛家主见状带着几分怒意道:“如今我儿下落不明,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司徒烈解释道:“此子聪明的很已从无尽海上逃走了。兄长不知,愚弟所修炼的内功心法乃是属火,最怕之物乃是水。故而在这无尽海中无法施展十之一二。况且此子武功了得,若是在陆地与他比斗我必赢他,但若是在无尽海中恐怕我并不是他的对手。”薛家主一听惊道:“这厮果真如此厉害!”司徒烈点点头道:“此人虽年纪轻轻但天赋极高,而且他便是灭掉蛊毒教的二人之一。”薛家主一听倒吸一口凉气道:“什么?是他?”而后一拍大腿骂道:“哎呀,这个混蛋小子,什么人不好惹,怎么惹到如此厉害的人物?哎,罢了罢了。贤弟你辛苦了,快去府上休息休息。”

  此刻在海岸边的一处密林之中,燕青儿开心的拍手叫道:“好玩,好玩,今日过的真有意思。我若是男儿身那该多好啊。报考功名做个赏罚分明的父母官,一定会受万民爱戴。你说对不对。”剑无殇没有回答安静的靠在大树上闭目休息,燕青儿见他没有回话有些不乐意的转过头来,但想起他今天苦战一番,现在十分疲惫也就不在意了。她对剑无殇说道:“无殇君,多谢你了。你又救了我一命。真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了。”剑无殇轻轻摇了摇头,燕青儿见状小声嘟囔道:“哼,真是个木头。”然后对剑无殇说道:“师傅的消息莫先生已经告诉我了。师傅他往南平郡去了。”

  南平郡位于南方的一处平原地带,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此地人丁兴旺地广物博,郡民相对安居乐业。黄昏时分一轮红日落于两山之间郡县之上,此景好似二指挟日十分神奇。落入余晖洒落平原好似金毯铺地神圣辉煌。只一人行于其上空旷大地唯长影做伴,那人驻足而立久望此郡。眼神中似有‘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之感,他摸了摸腰间佩刀又径直向小郡行去。此人正是柳生狂,他本名原叫做柳牧尘。当年他离家出走遭遇逮人,幸得师傅相救。随后跟着师傅上山学武二十余载。其间从未下山,只与父亲有过四字书信‘儿安勿念’。时光荏苒岁月匆匆如今再回到熟悉的地方却是陌生的感觉,南平郡还是当年小郡,只是少年却已成往事。记忆中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卖烧饼的却不再是记忆中的人。而最让他在意的是这一路上多有配刀之人当街巡视,向沿路小贩收取钱财。穿街过巷感慨良多,站在门前思绪万千。忽然木板晃动惊醒柳牧尘,期盼之下却是一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子站在门前。二人四目相望,那人似是想起什么,一脸不可置信之色的问道:“你可是柳牧尘?”柳牧尘也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是何桓生!”此人正是当年欺辱他的何家大少爷何桓生,如今却一身旧布衣的出现在柳牧尘的家中。此刻那何桓生兴奋不已,赶忙跑回屋中。不一会搀扶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干爹,您看谁来了。”柳牧尘一见之下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个响头道:“爹爹,不孝子牧尘,回来了。”‘头点地,泪奔流,转眼黑发变白首。盼儿归,日夜愁,花开花落终相逢。’父子一别几十载,纵有千言万语也哽咽在喉。何桓生赶忙上前拉起柳牧尘扶着老者进到屋内,梗咽之声终化为欢声笑语,细谈之下才知柳牧尘走后不久,一伙强人闯入郡中。说是要替什么大哥报仇,他们抱着这个幌子,一进郡就占了何家的家业,将他爹娘都杀了,何家大宅如今也变成了贼窝。他因为贪玩那日没在家中,侥幸躲过此劫。但亲戚朋友也因惧怕强人不敢收留他,他本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子,若不是柳牧尘的父亲收留他早已饿死街头。这何桓生当年虽然爱欺负他人,但究其根本皆因其父母溺爱所致。如今家破人亡受尽人间疾苦,如今的何桓生已大不相同,知恩图报吃苦耐劳拜了柳老为干爹。现在柳老已经年老体衰,全靠何桓生服侍。何桓生上下打量着柳牧尘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牧尘兄如今真是威武极了,就像纵横武林的侠客一般。”话刚说完忽然有些羞愧的低下头道:“都怪我年少不更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才使的干爹与兄一别二十余载不得相见,我实不知如何弥补我当日的过错。”柳老开口道:“牧尘啊,当**就让他过去吧。如今若不是你弟弟桓生伺候爹左右,我这把老骨头恐怕也坚持不到今日。”柳牧尘眼含泪水重重的抱拳对何桓生说道:“过去之事莫要再提。多谢弟弟照顾爹爹。”而后把手一握腰间刀柄站起身道:“弟弟,且领我去寻那伙强人。”何桓生见状也站起来道:“兄长心意我已知,但那伙强人足有百人之多,且个个凶神恶煞杀人如麻。哎,还是算了吧。命中注定我有此一劫。”柳牧尘将身后卷轴取下放在桌上说道:“无妨,你只带我去便可。”何桓生见他如此坚持便看向干爹想让他拿主意,柳老看着自己的儿子雄姿英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少年。他点点头笑着看着柳牧尘道:“既然你兄长开口,你照做便是。我相信吾儿如今定已成为武功高强的大侠。这伙强人作威作福这些年也该遭到报应了。”何桓生一听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恨意握紧拳投道:“好,哥哥,跟我来。”二人来到街市,果然那些配刀之人皆是强人。柳牧尘上前二话不说手起刀落,那人轰隆倒地,围观众人皆是吓得一惊便欲逃跑。何桓生站出来道:“各位乡亲莫怕,这位是我哥哥柳牧尘。为除这伙强人而来。”人群中忽有一位老人问道:“可是柳三之子?”柳牧尘抱拳笑道:“朱伯伯,正是牧尘。如今我身上还带着半块当年朱伯伯送的芝麻烧饼。”那老人一听哈哈笑道:“好好好,你爹天天盼着你回来,可算把你盼回来了。我这就回去起灶和面,再给你烙上几个芝麻烧饼,待你将这伙歹人消灭便可吃上这刚出锅的烧饼了。”柳牧尘重重点头道:“有劳朱伯伯,我去也。”今夜南平郡中血光冲天,但郡民却欢声笑语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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