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三章
        不到半个月，潘军又夺回了前段时间失去的土地和城池，并还多入侵百余里地，没有了雪子燕和林翠娥、华飞晏，越军人心惶惶，精神不振，每次交战，总是溃不成军，朝廷得知雪子燕三人被潘公主生擒，极为大惊，又连连接前方战败，更是不安，一面调全国所有兵力来疆抗敌，又一面下书和谈，最后，越国同意现被潘国占领的五座城池和疆土，由潘国治理，每年越国保证向潘国进贡黄金三万两，白银五十万两，谷粮五十万石（注：石·读担，古时量粮谷都是用升、斗。十斗为一石。），两国休战，保持新界现状。左丞相十分后悔，真不该听皇上之命，急于催雪子燕攻打潘軍，造成三将被擒，疆土被丟。若能按雪子燕的建议，筑固坚守，待秋去冬来，敌軍粮草耗尽，敌人自会不战而撤，那时我軍一举歼战，定会大获全胜。由于皇上急于求成，结果造成“赔了夫人又折兵”。

        潘公主留下部分兵力驻守边关（主要是被潘国占领的越国城池和土地），留吉木萨尔镇守，自己率大军押着雪子燕、林翠娥、华飞晏三人回京。潘王亲率文武大臣出城迎接女儿和凯旋而归的大军。

        回京不久，众臣劝潘王将雪、林、华三人之头来祭奠在边关阵亡的潘军将士，潘王答应，并命人选择好日子，用三人之头颅祭奠。

        下朝后，潘王回家对女儿讲：“女儿，今日你未上朝，众臣力荐尽快用雪、林、华三人之头颅祭奠在前线阵亡的将士英灵，我已答应，并命人请道长先师选择日子，我要用三人之头举行国奠大祭以慰亡灵”。

        潘公主反对道：“杀一个人容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雪、林二人文韬武略非凡，如果二人能顺潘，岂不永保我国江山。”

        潘王：“女儿啊，杀了三人才是永保我国江山，越皇无能，不足为虑，留下三人，后患无穷，再说，你让我如何向百官交待，我还要提醒你，雪子燕对你的伤害是致命的，众人皆知，不杀三人，不足平以国愤！”

        潘公主：“只要他三人愿意为潘国效力，我个人的恩怨又算得了什么，众臣不服，今后由他们带兵去打仗，这三人是我擒获的，是我挂帅出征的，我自然有权处理此事，如三人不愿降潘，再杀不迟。我还相信，越国这次大败，割让城池和土地，还保证年年进贡我国，越皇自会闭门思过，亡羊补牢，卧薪尝胆，一旦时机成熟，他自会广求安邦治国的谋士。到那时，他们定然起大军收复失去的疆土，不再向我国进贡，反之，我们还有可能向越国进贡，毕竟我国比不上越国地大物博，人多自有俊杰……”潘公主还未把话说完，就一阵猛咳，差点连气也透不过来了，好一阵才停住咳嗽，她取下捂住口的手绢，鲜血已湿透了半张手帕。由于咳嗽不止，呛得两眶热泪直掉。

        潘王见女儿咳出血来，心中十分疼痛，只好让步道：“父王依女儿就行了，你身体不好，还硬要带兵去打仗，为父实在不安和心痛，你母亲还常责怪我，说我不该让你上前线，你先休养一段时间，待身子好一点再提审劝降三人不迟，反正他们也跑不掉的。”

        潘公主点点头道：“女儿前段时间受了点凉，已咳半月，请父王放心，身体没好之前，我不会提审他们三人，现国泰疆安我也放心了。”

        十天后，潘公主在御医的全力医治下，病情大有好转。这天，她决定提审雪、林、华三人，任何人不得参加，只由潘月芳、月环协助。

        第一天，一群狱卒将雪子燕押送到一殿堂，雪子燕仍穿着掉入陷马坑那身铠甲，颈上戴着枷，脚上是铁链铐，潘公主坐于高堂，月芳、月环坐于下面两侧，公主让狱卒退下后，将惊堂木一拍道：“雪子燕，本公主对你不薄，你为何还要骗我逃走？”

        子燕：“燕雀岂知鸿鹄志，我是越国人，自然要回归越国，我有贤妻，所以我不能欺骗公主，只能编谎而去。”

        公主：“难道你们越国只能一夫一妻？据我所知，越国人一夫多妻很平常，家中富裕者，或有一官半职者，三妻四妾更是家常便饭，我曾与你说过，我愿与你妻子结为姐妹，同服侍你，你为何还要逃匿？”

        子燕：“公主有所不知，林小姐……，就是与你在战场上交过手的那位越国女将，她对我恩重如山，她不嫌弃我才疏学浅、一贫如洗，竟弃家与我共定白头，我已感到终生难以报答她了，我曾暗暗发誓：终生敬重林小姐，就象奴仆对待主人那样，一定要专注厚待她一辈子，决无二意。若公主与林小姐二人共侍候我，我断然不敢接受，这有违我的誓言。你和林小姐是我最崇敬的二位女中英杰，因此，公主金玉之身，我雪某断不敢沾污，我若答应与你秦晋之好，不仅对不起林小姐，同样也对不起你，凭着你那绝世的武功和倾国之貌，定会找到比我雪某强百倍的文武全才之人喜结连理。假设我没有遇到林小姐，我愿与你百年好合，但是，我已成婚，我就不能与你结合，我也配不上你，从良心上讲，我骗你而逃，实为你好……”

        潘公主无言以对，她沉思良久道：“越皇昏君，人民怨声载道，如今只是官**，兵多而不强，国大而不能保，古人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为昏君效力实在太不值，良臣事明主，愚人伴昏君，雪将军为昏君卖命实在太可惜，我想拜雪将军为将帅，担挑我潘国大梁，不知你意下如何？如果你三人能为潘国谋事，我决不会亏待你们。”

        子燕：“公主错矣，我现虽是你阶下囚，但我仍是越国人，良臣不事二主，俗话道：‘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家贫知孝子，国难见忠臣，’我雪子燕虽算不上忠臣，但我是越国的臣民，应与国家生死存亡与共，决不会弃国求荣，假使有人给你黄金万两，让你与父母断其亲情，你能答应吗？再说，潘、越之战，是由你们挑起的，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逃离家乡，沙场血流成河，尸骨成山，这不是你们造成的吗？我是越国人，死是越国鬼，要我弃越投潘，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等雪子燕把话说完。潘公主突然一阵猛咳，她挥挥手，示意将雪子燕押走了。

        第二天，林翠娥戴着手铐和脚链被押到潘公主府邸，潘公主上下打量了林翠娥后，道：“我对雪子燕不薄，并真诚表示愿与你结拜姐妹共侍候他，他却不从，在我相逼之下，才答应与我比武决定婚事，当我两胜他后，他竟编出‘男守百日，女守一年’之谎言，骗得我的相信后竟逃走。今日，本公主见林小姐貌佳艺高，难怪雪子燕对你忠贞不二。古人讲：‘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良臣事明主，庸臣伴昏君’，凭你夫妻二人的武艺和才能，越皇应拜将重用，而昏君不识良才，只图自己安乐，兵多屡败，在于指挥无能，国大衰弱，在于君王不行。林小姐与雪相公为昏君效力，实在太不值得，我想拜你二人为潘国将帅，不知林小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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