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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二章
        雪子燕从这首诗中看出,人们惊叹林翠娥之美貌,赞美自己与她的恩爱,同时大家认为自己是临阵脱逃,朝廷四处张榜要缉捕我,二十四日官兵到家搜捕,翠娥已人去院空,还有人痴想,朝廷治我于死罪,他们就有望获得林翠娥,而如今,丽人何处去,那痴心妄想的人多么可笑。

        雪子燕从此诗又联想到林翠娥的神智《相思》诗,这才知道小姐为什么在残月之夜,以复杂的心情写下这种神智体诗,四月二十三选择逃匿,而就在第二天,官兵就来到家,幸而小姐已逃匿。

        这时,子燕又从自家墙外另一侧,看到一张发黄的破旧告示,由于长时间的风吹雨打,许多的地方已破烂看不清了。但仍略能看出,此榜是在告示捉拿自己。幸好的是,时过境迁,目前越、潘边境战事已安宁,否则,家中一日也不敢停留。雪子燕悄悄关上院门,整日深居简出,以防不测。

        每当子燕看到家中一切,还有菜园子、湖边,总要回想起林翠娥来,自己和小姐在这里幸福而平静生活了一年,留下了许多美好难忘的记忆:他和小姐一同种菜、浇水、施肥,俩人一块养鸡喂鸭,常常相倚在湖边散步、划船,夏天还在湖里洗澡、游泳,又一起研学苦练杨氏拳剑。每当想到这里,子燕黯然泪下,痛断肝肠。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寒风刺骨的湖边,心中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小姐啊,我的林小姐,你现在在哪里呀?今生今世我二人还能相聚吗?”他音哑神伤,泪已成血,身体每况日下,他满目疮痍,见物思人,忧患余生。

        时日在百般无聊的痛苦中一天天过去,在若大一个院落中,子燕显得茕茕孓立,形影相吊,但他又却聊似**:上天既然造就了雪子燕与林翠娥,上天自会撮合二人的相聚!目前只是时候不到而已。

        在泰州的家中,子燕深居简出近一月,每日望眼欲穿。后来,他决定寻遍天涯海角,哪怕倒在路上再也不能起来,总比在家坐等好,因小姐在《相思》一诗已表明,官府正在巡捕,她回家已不太可能。

        雪子燕将家中几件东西在当铺里典当了一些银子,作为自己一路寻妻的盘缠,又把以前几套旧衣打成一包,临走时,他也想用一首神智诗来表示自己的心情,可是,他搜肠刮肚,却找不出一首好隐讳诗来。如果就此而去,假设有一天,翠娥回來一趟,见家中仍然空空,我曾回过家,她也不知道!自己也太无能了,想不出一首隐讳的诗来。雪子燕坐在院內一棵大树下,冥思苦想良久,曾经他看过一首意符图歪诗,虽然粗俗,但也能表答含意。子燕本想用自己的心情来写一首意符图诗,可是,他绞尽脑汁,总也写不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好用曾经看到的“意符诗”来示意,如果有一天小姐回来看到“意符诗”图,也许她能知道我已回过家。雪子燕提笔在院內墙上写下意符诗。如图:

        (无法上图,后续再补)

        写毕,雪子燕背起包袱,乘天还未亮,便离开了家。

        飞沙踏雪万重山,寻爱更装不能还。

        知音人去风尘绝,夜静残月照家园。

        花开两朵,只表一枚。自林翠娥离开泰州家后,历经千辛,终于寻问到边关,她每日扮成一流浪乞丐,时间一长,卫兵也不再赶她走了。翠娥化了一些散文钱财,让几个流浪孩子们打听到了确切消息:雪子燕在疆场屡建奇功,扭转了越军败局,使潘军损兵折将无数。半年前,潘国公主挂帅来边关,几经激战,最终越军不敌,就在这紧要关头,雪子燕临阵不知去向,潘军直驱侵入,攻占越境百余里,几座城池也沦陷潘军手中。后来,潘军突然收兵回国,从此边境暂时安宁了。目前,还不知雪子燕的去向。潘军又一次陈兵数万到边境,边疆将士们都盼望雪将军能在兵营,与同全军将士一同抗敌。也有一些将士们背地里指责雪将军,他战功不小,皇上也多次加封他,大将军王忠对雪将军十分器中,雪将军由一个不出名的士卒,升到临战主将,然而,他不思报国,在敌军压境之际,销声匿迹,扰乱军心,实为罪不容赦。至今,皇榜和边疆檄文已张贴几月,雪子燕如石沉大海,全无信息。将士们希望朝廷将雪子燕缉捕到,将他送往沙场,让他拼命效力于边关战事,以此来减轻临阵逃走之死罪!

        林翠娥知道了雪子燕并未战死在沙场,但使她不解的是,大敌当前,临阵脱逃必是死罪,雪子燕难道连这一点也不知道?更奇怪的是雪子燕已失踪几个月了,既然逃离了军营,又为何没有回家呢?目前,敌军压境,皇榜四佈,形势危迫,边关要塞不是久留之地,自己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也许子燕有难言之处,或许他正在越国浪迹避踪,免遭追捕,自己不防也销声匿迹,暗访夫君!

        翠娥四处漂泊,六神无主,她抬头东望,漫漫长路,延伸无际。又向西看,滔滔江河,汹涌澎湃。再向南视,重重叠山,连天无垠。回头又是人海茫茫,豺狼当道。此时她的心情,真是罄竹难书!

        一天,林翠娥来到一个小城,城池虽不大,可街道繁华,店铺密集,物货琳琅满目。她沿着街道缓步慢行,她无心观赏小城的热闹场景,心中总是翻江倒海,思绪难平。这时,她听见远处人声鼎沸,涌挤的人群啧啧细语。林翠娥也挤进人群想看过究竟,一个穿着华丽,耀武扬威的公子,大约三十岁上下。背有点驼,四方脸,高颧骨,小眼睛,略有点丑。他身边有二十几个家丁,个个手持棍棒、砍刀,他们尤如一群饥饿的狼狗,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即扑上去……。这时,只听那公子慢条斯文道:“未来的岳丈大人,今天小婿亲自上门送聘礼,已是对你老的抬举了,我看中的女子,谁敢不从,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呢。”

        站在门外的老丈道:“三公子,请你高抬贵手,我已答应将女儿许配给白绍清公子了,今年三月,大家已吃过定婚酒了……”

        “别说是吃了定婚酒,就是举行了婚典,只要还没入洞房,我孙三公子要要,谁也别想推掉!看样子,今天我给你吃敬酒你不吃,非要吃罚酒了……”

        这时,站在门内的男子冲了出来,他约二十四、五岁,一副文弱书生像,他手持一把菜刀,用力甩开姑娘的手道:“三公子,我知道你家有钱有势,能在本城呼风唤雨,家中妻妾成群,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我岳丈当众求你放过秀文,你就行行好,我和未婚妻及准岳丈都会感激你的。”

        “我孙三公子向来是说一不二,收下你们的好言和今天我送来的聘礼,我三天之后便来抬人!今若不答应,我会立即将杜姑娘带走!”

        林翠娥已从围观群众口中得知:老丈姓杜,人称杜大伯,他中年丧妻,身边只有一个刚满十九的独生女儿,名叫杜秀文,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女儿十分孝敬父亲,不愿嫁人离开父亲,她曾已多次拒绝了好几桩上门求婚者。杜老丈今年五十四岁,父女俩靠摆地摊维持生活,虽然二人过得十分简朴,但父女却其乐融融。老丈见女儿长大成人,早该嫁人育子,至今为了自己却未出阁,于是心情也甚是不安,人说女子十六一支花,过了二十无人咂。眼看女儿十九岁了,光阴易逝,容颜难留。正好本街街头有位公子叫白绍清,去年二十四岁,几年前白绍清的父母双亡,他父母只给他留下一套房子和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白绍清在门口摆了张桌子,专替人代写书信和红白喜事联句。杜老丈对白公子也比较了解,知道他为人老实忠厚,品行正直,现又独身一人,经人来提亲,杜老丈觉得同住一条街,互相走动也近,女儿嫁与他,也等于是上门女婿一样,这样,女儿也不再为老人担心了,杜老丈满口答应了这门亲亊。他将此事告诉了女儿,杜秀文也觉得可以。于是,今年三月中旬,杜老丈邀请左邻右舍众街坊,大家相聚吃了定婚酒,并决定在中秋前后正式举行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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