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0日 手纸
  我去厕所拉屎，拉开门不想去茅坑，因为怕那里臭。

  这个厕所很大，大概十二平方米，只有南边正中一个茅坑。地板是水泥的，门口有一小片地方比里面凹三五厘米，塄坎边缘呈S型曲线。

  我在门口脱了裤子蹲下来，还没等下定决心就“扑棱”拉了一大堆在地上，然后我就忽然想起没带纸。我捏了捏手里玩着的小纸团，想象着它展开会不会有指甲盖大。我把屋里看了一个遍，纸没有找到，倒是一会儿怎么收拾想好了。屋里有铁锨和笤秫，还有自来水管。

  我忽然想起我没见过这个厕所，而且只拿个小纸团上厕所的感觉很不真实。坏了，我在做梦，我不会拉在床上了吧？

  我独自坐在教室前排，看着黑板上我刚刚画好的应收账款图表。我把每一笔都列了出来，不管大小，逐个分析哪些可以要回来，哪些注定成为月底报表上的数字。

  大概在第三排，有个贸易公司竟然仅差十七块多。我看着这个数字就别扭，我跟他的负责人很熟，没少在一块鬼混，也就一瓶啤酒钱，怎么欠到现在？不行，哪怕请他造一顿，花个千八百的，我得把钱要回来把账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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