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圣哲彝 第十八章 世之公卿，亡于起始处 (2 / 4)
        四岁能文，字数上千，大为可观。

        六岁得称“泠然善也。”

        七岁能作诗，善鹅毛大楷，见之丰润如玉，简直堪称一绝。

        八岁稍稍长成，写就《大牯坪誓杀贴》，中有“并述理于心，著言于翰，虽艺文之末品，而政事之先务也。”一言，获赞文秀之才，斯又并杼轴乎尺素，抑扬乎寸心，乃尺牍之偏才也。

        这才八岁啊！真够骇人的，有人见了低声喃喃。

        九至十二岁，不见任何，听闻只在家中书阁读书，每日有女婢送上饭食，镇日纸醉书迷，府上人用“小书屋”唤称其。

        十三岁出书阁，也称出关，仰面朝天，开心笑颜，“这个世间，最不该的，就是让我荀攸长成。”无人知晓，荀府上死了三个女婢，一位副管事，宥酉城内，这一年，非正常死伤多达三百余人，死状安然，死时黯然。

        后负籍游学天下，始出黔地宥酉城，走时无名，归时盛天下。后来，皇帝苦声言，“孤本就幼年为人操控，何以长成时还为人操控，苦矣……苦矣！何以让荀攸出城啊，孤王哭矣……哭矣。”

        “孤苦于一人之下，孤哭于与之共舞，这哪里是什么虎狼之性，分明烈如怆然，而是大鸩之人啊！”

        少年出城远望，负籍游学天下，读万卷书，再行千里路，哪里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而是远望天下之能人。

        千里始于足下，祸国谋在心间，足下自成巍然峨矣，心间自有块垒沟壑。

        少年心中许愿，假许给我三年，或是不论所以，只要给我稍有喘息的时间，我便可以完成我的谋略，据天下以谋所有，荀家当兴，自当兴在我荀攸。这天下，最不该的，就是让我长成，有所喘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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