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圣哲彝 第四章 掸尘，击鼓，死生契阔 (2 / 5)
        将军击鼓，将军悔恨，将军提矛，于嗟于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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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市上，起初还在吃酒喝茶的汉子皆纷纷起身跑路，亦步亦趋，一顿一顿，蹒跚远去了。雨势初始淅淅沥沥，现下，连成一片，大雨滂沱了。

        只剩下一位军卒，背脊走猿，手背两条粗壮疤痕交错，如龙如酋；久坐坐久的军卒捏碗，很稳，躲在门槛内避雨的店小二心中想着。

        天地茫茫，辕门不就，枝节错生，盘根带泥。

        百般不顺啊！

        国将不国矣！

        民不聊生时！

        一股悲寂意味的气氛散了下来，一个时辰前，三道千里加急，胡契判了，州牧程书峒为叛将所杀，人头就挂在城门楼上，两眼蹬圆，死不瞑目。第二道加急信函是边疆，像是说好了的一样，董国，南倾，统兵不下十万，率土之人连连后撤，上书的字里行间，哪里有丁点战意，未战先怯，惧兵何从谈胜。第三道，是妃子的荔枝，千里加急送来了。

        军伍起身，掷了两枚大钱在桌上，就着大雨，远去；店小二慌里慌张的，收钱的动作一个不稳，钱币掉落，声音销谙；店小二浑不注意，眼神紧紧盯着军卒身影左近，低声喃喃道：“乖乖地，那是兵部巷子。”

        大雨之下，尽数闭躲，人畜两视皆成佝偻，幡布趿拉，生气全消。

        哪有不躲不避迎大雨毫不怯惧的，有，那是傻子吧！

        兵部匾额下，两个守卒切实瞧着，身体斜倚着枪身，枪缨束缚下垂，眼神趿拉似睡，神情未央，“真是傻里傻气的人。”

        只是不知觉间，手上多了几分力气，好像能把一头虎兕脑袋，生生捏爆一样。

        名为赵莨的守卫恨声问，“阶下，哪位啊？隶属哪个地方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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