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月色之下 (2 / 4)
        澧州府的客房布置很简单，和吴乐的卧房与吴太青的书房都差不多一个样，简单的“朴素”二字可以轻易概括。

        背对着正门，躺在床上的书凝虽然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吴乐却还是尽量不发出声响的走到她的床边。

        “你，来了？”

        一声生硬又清脆的声音从床上躺着的女人嘴里说出来。

        吴乐有些讶异，但也不奇怪，毕竟过了这么久，书凝慢慢从病痛中恢复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从书凝颇为平淡、生硬的语气中，吴乐得知，小妮子的说话功能刚刚恢复不久。

        “你好点了吗？手上的伤势如何？”

        吴乐试着询问，顺便也测试一下书凝的听觉恢复了没有。

        书凝没有转过身来看吴乐，依旧有些吃力的缓缓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想问···你。”

        话说到这儿，书凝也不迟钝了：“你觉得我应该原谅我的母亲吗？”

        根本没料想到书凝会有此一问，吴乐顿了许久，他想到了自己实际上并不比书凝优越的身世，平静的说道：“能原谅就原谅吧，她毕竟是带给你生命的人。”

        “可她也是让我生不如死的人。”

        书凝迅速且淡然的回应让吴乐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吴乐来在了客房的茶桌跟前，倒了满满一杯苦茶，一饮而尽。

        “我们并没有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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