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私塾先生 (2 / 3)
        私垫先生正在教习室，绘声绘色讲授孔夫子，周游列国的故事。一位高挑削瘦的小男孩儿，吃力地垫着脚尖，站在窗外的小木凳上，透过窗户的小洞，不断向室内张望。

        小男孩的异常举动，引起私塾先生的注意。“娃，在这里做啥呢？快快下来吧！小心别摔着了！”先生走到教习室外，关切地看着小男孩。小男孩看着私塾先生，一种不情愿的神情，显得十分可爱，也让私塾先生怜惜不已。

        私塾先生小心翼翼，将小男孩从木凳上抱下来，慢慢蹲下身子，拍了拍小男孩儿身上的尘土，和谒可亲问小男孩：“娃是在听先生，讲故事吧？”小男孩霍闪着黑黑的大眼睛，连忙轻轻地点了点头。

        “娃想和那些娃在一起，听先生讲故事吗？”私塾先生微笑着，端详着小男孩。小男孩红着精致的小脸，怯怯诚恳看着先生：“献忠不想只听故事。敢问先生，那些娃是在屋里，读书吗？先生，献忠也要和那些娃，一起读书呢！”

        先生听了小男孩儿的话，深感吃惊和动情：“先生知道娃，名叫献忠。告诉先生，献忠的家，住在哪里？大大叫什么姓名？”私塾先生教习多年，还没有见过哪个孩子，如此痴迷于学习，就想问个明明白白。

        小男孩儿扬了杨头，连忙想了一想，又用小手挠了一下后脑勺：“献忠的家，在那边的山坡坡上。大大姓张，村里人管大大叫张快呢！”小男孩儿说完话，指了指刘家渠村方向。

        “大大叫张快？那娃叫张献忠？先生说得对吧？”私塾先生抬起手，抚摸着小男孩儿的额头，欣慰地笑了起来。小男孩儿连忙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陈家大院，小跑着向刘家渠村方向而去。

        私塾先生目送小男孩，消失在坡上的小路尽头，连忙转过身来，向陈老先生屋子走去。私塾先生想的是，怎么让刚才的小男孩儿，与大院的娃们一起，接受启蒙教育。

        “大大！大大！先生来家啦！先生来家啦！”下午放学之后，张献忠领着私塾先生，来到自家小院里。张快正在院里修剪柳枝，突然听见张献忠的话音，连忙抬眼望去，见一位中年男人，已经进了小院的院门。

        张快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献忠与中年男人：“献忠究竟在和何人说话？哪里来的私塾先生？”一位八岁的小娃儿，领着陌生人进小院，口口声声说先生来了，对于从来没有上过学堂的张快，倒是吃惊不小。

        张献忠见张快迷惑不解，领着私塾先生走上前来：“大大！大大！这位就是坡下大院的私塾先生！”听罢张献忠的话，张快连忙微笑着接过话头：“啊！啊！原来是私塾先生！献忠快去窑洞，端条凳子来，请先生坐下说话！”

        私塾先生见张快疑虑顿消，微笑着连忙摆了摆手：“大哥如此客套，俊良在此有礼啦！”张快也是熟知礼节，见私塾先生彬彬有礼，连忙微笑着还礼致谢。

        张献忠从窑洞里，吃力地搬出小木凳，放在私塾先生身旁：“先生，请坐吧！”

        私塾先生看了一眼张献忠，连忙微笑着点了点头，用手轻轻一揽衣角，慢慢坐了下来，端详着整洁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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