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取经(一百一十八) (3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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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取经(一百一十八) (3 / 4)
        见了行者后,行者却只是冷笑不止。唐僧骂道:“泼猴头!你笑怎的?”行者道:“我笑你时来逢好友,运去遇佳人。”三藏又骂道:“泼猢狲!胡说!我自出娘肚皮,就做和尚。如今奉旨西来,虔心礼佛求经,又不是利禄之辈,有甚运退时!”

        行者闻言,就笑着解释道:“师父,你虽是自幼为僧,却只会看经念佛,又不曾见王法条律。这女子生得年少标致,我和你乃出家人,同他一路行走,倘或遇着歹人,把我们拿送官司,不论什么取经拜拂,且都打做奸情。纵无此事,也要问个拐带人口。师父追了度牒,打个小死,八戒该问充军,沙僧也问摆站,我老孙也不得干净,饶我口能,怎么折辩,你要问个不应。”

        三藏见他越说越离谱,就喝道;“莫胡说!终不然,我救他性命,有甚贻累不成!带了他去。凡有事,都在我身上。”行者见说不动他,就又换了个说法,道:“师父虽说有事在你,却不知你不是救他,反是害他。”

        三藏就问道:“我救他出林,得其活命,怎么反是害他?”行者道:“他当时绑在林间,或三五日,十日,半月,没饭吃,饿死了,还得个完全身体归阴。如今带他出来,你坐得是个快马,行路如风,我们只得随你,那女子脚小,挪步艰难,怎么跟得上走?一时把他丢下,若遇着狼虫虎豹,一口吞之,却不是反害其生也?”

        三藏一听,也是,就问行者道:“正是呀。这件事却亏你格。如何处置?”行者笑道:“抱他上来,和你同骑着马走罢。”三藏沉吟道:“我那里好与他同马!”行者又问:“他怎生得去?”

        三藏就道:“教八戒驮他走罢。”行者笑道:“呆子造化到了!”八戒问道:“远路没轻担。教我驮人,有甚造化?”行者就调笑道:“你那嘴长,驮着他,转过嘴来,计较私情话儿,却不便益?”

        八戒闻此言,见他还埋汰自己,就捶胸暴跳道:“不好,不好!师父要打我几下,宁可忍疼。背着他决不得干净,师兄一生会赃埋人。我驮不成!”三藏见状,就道:“也罢,也罢。我也还走得几步,等我下来,慢慢的同走,着八戒牵着空马罢。”

        行者大笑道:“呆子倒有买卖。师父照顾你牵马哩。”三藏道:“这猴头又胡说了!古人云,马行千里,无人不能自往。假如我在路上慢走,你好丢了我去?我若慢,你们也慢。大家一处同这女菩萨走下山去,或到庵观寺院,有人家之处,留他在那里,也是我们救他一场。”

        行者见说了这么多还没用处,就不再说了,只道:“师父说得有理。快请前进。”于是三藏撩前走,沙僧挑捏行礼,八戒牵着空马,行者拿着棒。引着女子,一行前进。众人行了不上二三十里路,天色将晚。又看见前面有一座楼台殿阁。

        三藏见了形状,就道:“徒弟,那里必定是座庵观寺院,就此借宿了,明日早行。”行者应道:“师父说得是。各各走动些。”霎时已是到了门首。吩咐道:“你们略站远些,等我先去借宿。若有方便处,着人来叫你。”众人就俱立在柳荫之下,惟有行者拿铁棒,依旧辖着那女子。

        长老拽步近前来后,就只见那门东倒西歪,零零落落。推开看时,就忍不住心中凄惨:长廊寂静,古刹萧疏;苔藓盈庭,蒿蓁满径;惟萤火之飞灯,只蛙声而代漏。

        长老见此情形,忽然就吊下泪来。真个是——殿宇雕零倒塌,廊房寂寞倾颓。断砖破瓦十余堆,尽是些歪梁折柱。前后尽生青草,尘埋朽烂香厨。钟楼崩坏鼓无皮,琉璃香灯破损。佛祖金身没色,罗汉倒卧东西。观音淋坏尽成泥,杨柳净瓶坠地。日内并无僧入,夜间尽宿狐狸。只听风响吼如雷,都是虎豹藏身之处。四下墙垣皆倒,亦无门扇关居。

        有诗为证,诗曰:多年古刹没有修,狼狈凋零倒更休。猛风吹裂伽蓝面,大雨浇残佛像头。金刚跌损随淋洒,土地无房夜不收。更有两般堪叹处,铜钟着地没悬楼。

        三藏就硬着胆,走进二层门里。只见那里面的钟鼓楼都倒了,止有一口铜钟,还扎在地下。上半截如雪之白,下半截如靛之青。原来是日久年深,上边被雨淋白,下边则是是土气上的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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