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老顽童 (3 / 4)
        疯2099a，“这不是庄周梦蝶。这是时间的两头，这一头和那一头都同样真实。”

        疯2099，“就算你是对的，那我在这头改变历史，那头也就跟着变，不是虚幻是什么？”

        疯2099a，“不是这样的。我们在这里改变历史，要过69年才传递到2099年。现在那头的历史还是老样子。假如能安排你再回去看一眼，你就信了。”

        疯2099，“反正我的记忆你都拿去了，你想啥时候调出来，你想让我觉得过了多久，你想让我看到什么，还不是调个参数的事？是吧，程序兄弟？”

        疯2099a，“既然你非要把我当程序，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疯2099，“说嘛，说嘛，我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哪怕在一个程序世界里。“

        疯2099a，“你还是饶了我吧！”

        接下来，另外5位主人轮流上阵，试图说服这位顽固地认为自己生活在程序世界中的老头，但一番交战后，无不一一败下阵来，包括最懂科学的西门恐和最能辨的第五痛。

        疯2099随时抓住他们语言中前后不一致的地方，加以反驳。他记忆力有一点衰退，但头脑依然清晰，加上近一个世纪的阅历，尤其是自高年度而来的历史和科技视野，等于是居高临下，相当轻松地击溃了他们。他狡猾地试探他们，伏下种种陷阱，试图发现这个世界的漏洞，这成了他生活的主要目的和乐趣。

        最后只剩疯2099a还跟他的客人说话，而其他5人都迁怒于他，或者说分不清他俩谁是谁，干脆两个都不理了。于是他们只好象一对寂寞的双胞胎那样互相说话取暖，这下两人的区别出来了，一个唠叨，另一个更唠叨。

        话痨疯2099a碰上了劲敌，话痨的祖宗，比他多了69年话龄，已然修炼成精的疯2099。但他已经不再试图说服他，而是象碰到知音一样倾诉心中的烦恼，一个26岁年轻人的烦恼。

        对话的开头往往是这样的，“喂，老头，还记得你年轻时候曾想过周游世界吗？后来怎么样了？“

        老头，”我可去过不少地方。旅游这事不用急，人人都是旅行家，想去哪就去哪，除了月球和火星。“

        ”你还想过35岁以前赚够钱，然后找个女生一起周游世界。”

        “有这事？”

        “有啊，在你记忆里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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