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水梦山魂 (1 / 3)
        一水五河清若镜，十方九台晓霞开。青山秀水花鸟喜，长空妙音明月来。

        烈日余晖，山风激起。异虫狂叫，猛兽游走。话说好人华玄到卦山第二日，不问缘由、不计得失给鸟羽衣人治病。

        卦山风云变幻，雷雨莫测。华玄背着奄奄一息的鸟羽衣人攀枝至藤屋。

        别具匠心的藤屋里里外外均由紫藤编织，虽然外观枯枝烂叶堆积，但内部舒适宜居，四壁皆用各色鸟羽装饰，厚厚的床垫也由金色鬃毛累得，入住遮风挡雨、冬暖夏凉，欲闻花叶飘香，可赏日月星辰，近听群鸟歌语，侧听山风对歌。

        华玄把昏昏欲睡的鸟羽衣人轻放床上，给他喂下自带的山泉水。行医济事以来，华玄看重病有个儿习惯，须等病人醒来，对过话，诊过脉，知晓病患状况，确定无生命之危，方才会心安理得的离开。

        华玄静观七彩鸟羽，坐看如画山川。许久，迷迷糊糊的鸟羽衣人呛咳着醒过来了。

        弱不禁风的鸟羽衣人没有正眼看华玄，也未问任何事宜，气喘吁吁爬到床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木箱，拿出一金一银硬塞到华玄手中，有气无力地哀求道：“我生病了，请你到山下打两只鸟回来。”

        金银打鸟，华玄闻所未闻。鸟羽衣人住所只有藤屋，不见锅碗。难道鸟羽衣人好生食鸟儿？华玄深感怪异，想想都毛骨悚然。倘若打破砂锅问到底，也问不出个儿所以然。此刻，倒不如顺其自然。深以为然，华玄既来之则安之，多个伴也好，或许能从鸟羽衣人口中得到些吉子的信息。每个人都有不齿的过往，也有伤情的故事。也许这是华玄没有多问，也不想过问，没有拒绝，也不打算拒绝的缘故。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稀里糊涂接别人财物，也是第一次尝到接人钱财后大脑一片空白，十分不悦的滋味。该何去何往？行何事？为何人？华玄没有定数，只想趁机下山，一方面可找些草药给他治病，另一方面也可喂喂心爱之马。

        彩蝶成群游戏花间，画眉结队欢歌喜舞。平日里，撞见一只小小毒蚁也不愿意摧残的华玄，今儿居然带上金银下山打鸟，他不忍心出手，也不会昧着良心做事。但又不愿意看到鸟羽衣人忍饥挨饿，只好带了些自己出门备用的干粮回到藤屋。

        一夜相安。来到华玄入山第三日，他给鸟羽衣人服下草药。鸟羽衣人又给他一金一银哀求道：“我生病了，请你到山下打两只鸟回来。”

        蓝空、飘叶。阳光、清溪。华玄再次带上金银下山打鸟。空中鸟鸣三五声，途遇三五只正欢快追逐的小白兔，素有怜悯之情的华玄，但求世间万物皆大欢喜，他怎能出手破坏真和平。不想打鸟，也不能打兔，随性顺着流水抓起鱼来。

        华玄纵身一跳，深入清澈池塘摸鱼。正欢快游戏逐鱼期间，无意拾到块儿血红色的圆形玉佩。乍一看，正面刻着栩栩如生的双剑，背面单刻“辰”字。抓鱼摸到宝，恩赐血玉。华玄视钱财如粪土，对这血玉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拾到宝，他反倒苦恼起来：“钱财非我愿，够生计即可。倘若佩带上这不明宝物，只会徒增烦恼。吾修清心，吾好清平，吾爱清净，吾有生计，何需宝物？何需玉石？何需事端？从哪来归哪去。”说着华玄将玉佩抛入水中，荡回清脆的咚声。

        华玄捕鱼甚是怪哉，没用鱼竿钓鱼，没用神风一掌打鱼，下水徒手摸鱼也红绸裹身。捕鱼三五条，却弄湿了全身衣物。凉风萧萧，瑟瑟发抖的华玄四仰八叉躺在溪边洁白如玉的卵石上晾衣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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