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血腥改造 (2 / 2)
        时间在极端残酷下有任何意义，像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又像是只过去了一刹那。绿皮怪物胸前的褐黄色液体也消耗殆尽。这怪物开始沉思，眼前的这件艺术品已经是一批怪物，手艺的巅峰，可这远远还达不到极限。

        身为一个经于此道的艺术家（他自认为），在锻造一件旷世奇作的过程中，是不能留下丝毫遗憾的。身为一个手艺人（他自己认为），既然已为此付出了那么多，这件作品必须完美不留丝毫遗憾。

        说罢，绿皮怪物猛地用刀刺入自己的腹部，划开了一个拳头大的伤口。

        这个怪物当然不是在自杀，而是将藏在自己腹部的一个深红色小瓶子拿了出来。这瓶子不算大，但也有大拇指的两节指骨长。瓶内只放置着一股血液，随着瓶子不断晃动，这滴血液牢牢结合在一起，不像平常的水四散。

        怪物转身离去了很久，拿回来了一个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打开后，取出的是两块拳头大的星空。对，你没有听错！就是两块儿星空！无数的星星在晶体内部闪烁，似乎有强大的力量将其凝固，变成了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这两件物品全部注入到血色尸体后，林杰的灵魂开始发出了极大的变化，迅速由液体化作晶体，这会儿的痛苦程度以然达到了成千乃至上万。

        林杰终于开始撑不住了，毕竟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灵。哪怕心中藏有多大的憋屈，多强大的爱恨情仇，有数不尽的坚韧毅力，他都有些撑不住了。

        他的记忆开始缓慢消散，虽然速度不算快，但却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水滴石穿下，凝结灵魂的破灭已然成为既定事实。

        天上神秘的空间内，世界意识微微叹了一口气。林杰已经做得够好了，身为一个普通人他已经用自己的表现改变了世界对“人”这个概念的认知。在世界意识的预想中，林杰早就应该承受不住了。

        光影流转，伟大的意志像一个母亲一样和蔼的询问着艾玛愿不愿意去拯救林杰！未等这个伟大存在的话说完，艾玛就给了它答复。

        “我愿意！”

        伟大意志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神色凝重的说：“你不知道你会付出什么代价！这过程极其危险，你极有可能会……”没等它说完，艾玛就打断了它。

        “我知道！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伟大的意志沉默了。虽然这原本就是它的计划，是他反抗死亡空间暴君般统治的关键，可真到了这一刻，它反而犹豫了。艾玛是第五世界人格诞生的本土人族，对于世界意识来说更像是它珍贵的儿女。

        用自己的女儿换取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计划，世界意识在此刻感到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最后将深深的爱意化作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胜过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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