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戏如人生 (2 / 2)
        李衍真看到这只钢镯，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失神了一下。但马上就警惕起来，重新调整了心情。

        唐果看在眼里，但也没多看李衍真，道：“凶手能抵抗占卜，这点确实难缠，不然我们还能请法教的人来帮忙。你们知道凡人有什么抵抗占卜的手段吗？我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事。”

        李衍真知道几种，但不想说出来。姜茶好像懂点法教的事情，道：“有些凡人生辰特殊，能干扰占卜。还有些凡人可能身上携带着什么，也能干扰占卜。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这个凶手也不是一般凡人，有这种能力也不是没可能。李九哥，你知道有其他方法吗？”

        李衍真千不愿万不愿，还是被点到名了。

        最后李衍真终究道行不够，没能压住自己心里“向他人展现学识”的欲望，道：“除了姜兄说的两种以外，我还知道一种，就是被占卜者有更强的相士相助，帮助他对抗占卜。”

        姜茶皱眉道：“可官府的相士是张述之的弟子……应该不会是这种情况。我们先不管对抗占卜的事情，还是用我们自己的办法去追查这人吧。唐姑娘，你们是怎么跟丢的？”

        唐果道：“惭愧……当时小镇上的人描述得很详细，说昨天镇上来了个怪客，身高体壮，很像是你说的那个铁锤王六。当时镇上刚好请了一个傀儡戏团，是一对夫妇经营的。那王六好像和这两个唱戏的认识，第二天跟他们一起赶着牛车走的。”

        “牛车……”姜茶念叨着这两个字，“一般凡人不都是坐马车吗，怎么会坐牛车？”

        唐果显然也不知道，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李衍真看不下去了。

        他毕竟经常在琉璃城走动，不是另三人那样从小不知人间疾苦的家族子弟，道：“虽然牛车慢。但是牛力量较大，走得平稳。如果他们是戏班子，应该会携带很多演戏的道具，需要更大的空间来拉它们，所以用牛拉车。而且牛也比马便宜耐用，马对他们来说很难养。”

        另三人恍然大悟，唐果继续道：“原来如此……我们往下追了几十里，本来觉得这三人特征很明显，应该很好找。但就是怪得很，沿途都说没见过这个戏班子。我只好先回来了，颜姐姐还在那边进一步搜寻。墨姐姐，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墨师子一直没说话，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被叫到之后才像是刚刚醒悟过来，道：“我在卧石村问了，确实有人在案发那天，见到过一个可疑的人，和你们说的那个铁锤王六特征也相符。既然李兄这边没什么结果，那颜姑娘那边的调查方向应该是对的。如果没有什么其他消息，我们就也别在这干耗着了，不如去支援她吧？”

        唐果听说还有目击者，追问道：“目击者是什么人？可靠吗？”

        墨师子道：“就是村里一家普通凡人，那天这个可疑外来者跟她问过路，问颜家在哪边。我给了她几两银子的赏。”

        唐果本来因为追丢了目标有些沮丧，听说这边得到确认，精神一振：“那太好了，颜姐姐一个人也找不过来，咱们一块去吧！”

        姜茶如释重负，因为他总觉得今天这三个人都怪怪的，好像在做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赶忙道：“我同意。”

        李衍真当然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四人在唐果带领下，一同往颜瑕的方向赶去，搜寻那个奇怪的“铁锤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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