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白露为霜【二】 (4 / 5)
        死了就死了。

        人间疾苦，何苦来哉？

        他们冷漠地注视着，看客眼里的人间总是这般充满趣味，让人忍不住拍手称快。

        无关我之事皆为喜剧。

        如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热心的叔叔伯伯宰了不知谁家的黑狗，滚烫的黑狗血雨一样落在马东山身上。

        老道士撕开封门的黄符端着黑狗血，洒在沉睡着的白鹭和张蒹葭身上。

        潦草的凉席裹着两具冰冷的尸身，乌江水并不温柔，白鹭和张蒹葭比任何时候都要白。但是他们的脸上有笑容，永远地凝固。

        有黑狗血的脸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可怖，看上去真的像是无恶不作的妖怪，杀人如麻……

        马东山无休止的谩骂声应和着老道士的经咒，桃木剑无情地劈砍着少年年轻的身体。

        在老道士一声尖锐“邪魔退散！”之后，马东山昏迷在地，驱邪的牛粪迎着他的脸颊，他在牛粪里呼吸，呼吸……

        功成之后，老道士一脸疲惫，在众人的搀扶和吹捧之下，他从人群中得胜，如英雄，如英雄……

        诛杀邪魔的英雄。

        老杨报以同情注视着萎靡垂坐的唐山震，“看到了吧，他真的是妖怪……”

        然后，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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