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无奈之举
        文鸳一句来得那么快吗，让宇文珏有些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直问：“文将军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文鸳指着刺客尸体：“宇文将军请看，刺客虽里外穿着我齐国的平民素服，但却穿的是富人才有的靴子，普通平民一般是短布鞋……我猜想是因为刺客来自北方，北方偏寒，当地居民一般都是穿长靴抵御寒冷长大，于是穿不惯我齐国短鞋。再则，此人左脚比右脚粗壮应该是从小骑马长大（如果一个人不是左撇子，那大部分情况会用左脚踩马镫，右手扶马鞍上马，时间久了，左脚肯定比右脚粗壮。左撇子则是右脚比左脚粗壮……），而大金国大部分人都是牧民。骑马是生活必需的。再看此人手臂粗壮，手指部分、虎口都有厚茧，身体壮硕却不肥胖，据我分析应该是一个从军多年的老兵。外加北方气候原因，大金人的脸其实要比我齐人要红润一些。我已基本可以判断此人是大金军队伍派来暗杀于我们的。我之所以一定要追到刺客就是要知晓刺客来历，如今事态已经明了，此次金军目的我已心中有数……”

        说来，这就是宇文珏及不上文鸳的地方，话都说到这里了，宇文珏还是不太明白文鸳的意思。。连问：“那你的意思，大金派人来杀我们，是因为打了败仗想报复我们，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文鸳摇了摇头：“如果大金想报复，何必等那么久才派人来。据我判断，之前他们不来是因为我们还只是地方武将，没有太多权势。如今这齐国北边军衔最高、权势最盛的只有柳大人、你、我。我猜想柳大人也会同时遇袭，不日就会有消息传过来……金军是准备好又打过来了呀……”

        宇文珏皱了皱眉头：“柳大人作为这方圆几千里的封疆大吏，如有闪失……只怕……”

        文鸳的脸也有一些愁容和无奈：“眼下如果柳大人真有闪失。。那就只有宇文将军你先夺下兵符印绶，稳住大局再等朝廷的替补旨意。到时候我会用计帮你，尽量让我们这边不先乱起来……”

        没过几天，信使果然来了，宇文珏叫来文鸳……

        “文鸳你看，这是柳大人送来的密信。”

        “噢？那就是说柳大人安然无恙咯？如此甚好！”

        “我看看”说着，文鸳接过信来。信上写着——宇文珏将军、文鸳将军急鉴：接到我方探子密报，近日大金异动，大金朝廷已让其大将军东方持国卸甲，由东方持国的侄子大将东方羿出任大将军并受封“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五十万，厉兵秣马正欲南下。现我北境只有守军不到二十万，实则凶多吉少。前日有刺客来刺杀于我，应该是敌军已经准备出发，两位尽快做好完全准备，死守城关，以待朝廷救援……

        文鸳连问：“柳大人还有没有什么话没说？”宇文珏回应：“信使告知——柳大人已开始整军，准备从其驻地出发，由西北腹地出发前往边境，此次大金声势更加浩大，可能会从两路进攻。这次落月城和玉林关两个关卡都是大后方的屏障，需要我们尽力守住，柳大人会尽可能的守住西北方向，免得被敌军绕后。”

        “柳大人果然心思缜密，不仅应对得当，简单的军事部署也谨慎没写在信中……”文鸳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柳大人的驻地虽然离西北边境较远，但实则地势极佳易守难攻，是我齐国西北第二大屏障。此次柳大人前往边境必是留下了悍将守城。自己已做好必死决心，去前线给将士们提振士气！”

        宇文珏短智，只能问文鸳：“那依你意，我们这边该当如何？”

        文鸳想了想：“大金军要进攻我齐国只有东南方向的漠城和正南方向的落月城两个选择，漠城以南虽然容易行军且关隘较少，但却有柳大人坐镇，柳大人麾下黑虎军征战多年，战力不弱，且柳大人已经前往漠城附近布防……我猜测如果大金军不是两路进攻的话。。应该会直奔落月城杀来，届时我军十万之众恐怕不是敌五十万大军的对手……”

        宇文珏有些急：“这可如何是好！？”

        文鸳不想让宇文珏慌了神，但也只能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随机应变吧，尽量加固城防、打造军械，当下我齐国大部分地方陷入雨季，部队行军会变得缓慢，就算朝廷立刻派出援军来此待命，大军骑兵也至少需要二十日到达，步卒和辎重更久……尽量保证能用落月城拖住敌军十日。。再用玉林关拖住敌军七八日，这样就算两城失守，敌军长驱直入之时也会和我齐国援军碰上，届时敌军已连战了大半个月，战斗力肯定不及我援军部队。我等战死，也能保住齐国……”

        宇文珏叹了一口气：“我宇文珏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如果只能如此，那便战吧！让大金贼军也看看，我齐国还是有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

        文鸳：“眼下如果探子来报，敌军已拔寨出发，我们就必须开始撤离居民。现在两城几十万军民，老弱妇孺就有二三十万，城破之时他们怕是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只能让敌人肆意屠杀！”

        宇文珏摇了摇头：“眼下只能这样了。驻军若想撤退倒是轻而易举，而几十万老弱平民，扶老携幼怎能跑得过敌人战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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