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尾声 平生一顾， (4 / 8)
        “我是童言。”

        两端都是良久的沉默。这?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通电话，这?几年她从实习到播音，接过成千上百个电话，从没有?这?么紧张，连呼吸都不敢。

        “我刚刚听到你的节目。”他终于开口。

        “我知道??”她重复着，“我知道。”

        “我只记得你十几岁的声音，变化很大，”他停了?停，，“但能听出是你。”

        他话的语气，真的没变。

        好像两个人不是分开了?很久，而是昨天才道别，过再见。

        “我有?很多话要和你。”她的声音忽然?就?哽咽了?。

        他笑起来：“我在听。”

        “很多话，非常多??”有?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却不知道怎么下去。

        “我现在在机场高速上，如果北京还像过去一样堵车，会需要三十分钟到市区，告诉我你的地址，”他仍旧在笑，声音温柔，“我在这?里有?两天行?程，如果不够你讲完所有?的话，可以申请休年假，如果你仍旧觉得时间不够，可能就?需要申请调回中国办事处，慢慢听你了?。”

        他的话，不间断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她又?是哭又?是笑，最后没了?力气就?蹲下来，把手机紧紧贴在自己左脸，努力听他每个字，这?么清晰的声音，而他，也听得到自己的所有?的话。

        她问不出任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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