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太师进京 (2 / 4)
        ……

        出海的前三天，褚先生晕得七荤八素。

        “无事，岸再勇猛的汉子，到了海，依然要脚底打滑。”

        陈汤是如此安慰褚少孙的，他可最有经验了，褚少孙想起来，当初陈汤可是连泳都不会游，敢加入舰队作战的。

        最初几日，褚少孙几乎吃不下东西，即使强迫自己吞咽下去，食物在肚子里也留不长，但他渐渐有了经验呕吐的经验。知道选择哪边船舷才不会被风戏耍，让污物全溅到了自己身了。

        起风的时候舒服点，虽然很冷，但空气有股清新的咸味。可一旦风太大，船队不好受了，这身身毒洋的天气说不清楚，有时从东方来，夹带着热气，伴随滚雷和闪电，黑沉沉的雨一下是好几天；有时来自北方的安息高原，寒冷严酷，狂风仿佛能把人刺穿。

        那时候，水手们在甲板操控船只与风浪搏斗，而褚少孙只能躲在隔舱里瑟瑟发抖，若是忘了将自己系好，会被从一边甩向另一边，他能感觉到船被暴怒的海洋扭曲着，拍打着。

        这艘西海舰队的旗舰乐浪号，有时亦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阵阵，声音如此之大，仿佛随时可能崩解。有时候，海水透过舱口灌进来，将可怜的褚先生全身浸湿，令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但也是半路才学游泳的陈汤校尉，却能在颠簸的甲板如履平地，用他勤学苦练的经验，指挥船员挺过凶险的海浪。

        陈汤还让人开了一桶“烈酒”以鼓舞桨手们的士气，还让冻得发颤的褚少孙也尝了一杯。褚少孙过去没喝过这种酒，一口下肚，只觉数条火蛇顺着喉咙蜿蜒而下，穿过胸膛，辣得他又吐了，这酒真臭

        船员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最喜欢见这种场面了。

        陈汤告诉褚少孙，这烈酒是骠骑将军“炼丹”的副产品，点火都是烧着的。除了给河苦寒之地的戍卒们送去御寒外，统统给了船队，虽然靠近热带，但冬天的风浪还是能让人冻僵，只是得限量喝。

        褚少孙还是喜欢黄酒，葡萄酒也行，这烈酒是属于水手戍卒的，贵人士绝对喝不惯。

        但陈汤看似白面书生，却能和一群大老粗打成一片，推杯交盏，嬉笑怒骂，甚至会用南方方言问候别人的母亲。

        靠着烈酒激励士气，他们挺过了巨浪，紧随其后的十艘商船竟也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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