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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家有西域美男子【110】
到了屋外,宋芊芊看了一眼金穗,就算是狼狈他的腰板依然笔挺,她不免多看他两眼。就如同她在屋里的那样,可惜了,可惜了这么一个本该前程不错的人。外头还在下雨,但是电不闪雷也不鸣了,温崇山看向宋芊芊,温柔的与她:“芊芊回去睡觉,这事儿与你无关。”
到了这个境地,宋芊芊也没什么心思看戏了。她打了个哈欠,娇声挽上温崇山的手臂,关心的道:“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睡觉呀,明儿你还有事儿要办呢。”
温崇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很是满意她的贴心,“芊芊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休息。你先去睡,没必要在这里耗着。”
宋芊芊也的确不想再继续耗着,毕竟她也困了。与温崇山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带着婢女离开了大房院子。
见主要人员都在,温崇山吩咐王管家看住温慈慈,不要叫她出房门。他对金穗和甄秀娘则是要求这两人跟着自己去书房,今晚的事儿就去书房做个了结。
到了书房,甄秀娘吩咐跟着过来的丫鬟去煮一壶茶来,其余的人都出去。三人进了屋,温崇山一直按捺着的火气压不住了,他抄起桌上的镇纸就往金穗身上扔,并愤怒的大喊道:“铁木拓!你**不是个东西!老子我给你住给你吃给你穿,你倒好,惦记我的女儿!”他是气的直呼金穗的原名,恨不得一巴掌呼到他脸上。
严格来,温崇山刚才的那句话的确是没有错的。金穗是受了他的恩惠,也的确一直与温慈慈保持着他们并不希望看到的那种男女关系。他惦记着温慈慈,这话按道理也没错。他任由那镇纸砸在自己的胸口落到地上,一言不发的站着。当然,他也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
吵架就是这样,一方盛怒,另一方要是闷着不话,其实更叫人生气。温崇山看他那温吞的模样,心里不痛快,厉声辱骂道:“你以为你能攀高枝?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本?你不过是前朝落魄的皇亲,就算大元朝还在,你也不过是这府中的一个杂毛罢了!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出身?若要按照汉饶讲法,你恐怕连庶子都排不上!你妄图想要我的女儿?你做梦!”他走到他面前,来回踱步,指着他的鼻子咬牙继续:“我起初还高看你,想着给你一口饭吃,不将你赶出去。原本以为你能为我出谋划策,没想到你特妈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惦记我女儿不,还要算计我!叫我去和燕王搭线,想必你早就为自己做了打算吧。铁木拓,你看看清楚,如今是大明朝!若没有我给你一口饭,你这样的人早就叫锦衣卫抓去凌迟处死!”他最气的不是金穗与温慈慈的关系,而是金穗算计自己,利用自己。
甄秀娘站在一旁,看着温崇山唾沫横飞,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她有意提醒道:“老爷,犯不着为这样的人费口舌,伤了自己的身子是不值当的。”她视线转向金穗,见他面色如常,刚才的那些话他全部都受着,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她是敬佩他的,若是换了别的脸皮薄的,恐怕拼命的心思都要有了。不过,她大概也猜到了,他也许也在寻个由头叫温慈慈断了念想,也许他并不是刚才像他自己的那般的不堪,有些话不过是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
丫鬟煮好了茶水,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甄秀娘亲自开门将茶水接过去。她替温崇山倒了一杯茶放在书桌上,上前安抚着他的情绪:“老爷坐下喝一口茶,反正他也逃不走,您且定下心神慢慢就是了。”现在就是要出一个如何处置金穗的结果。在温慈慈房内的时候,金穗挑着重话恐怕也是存了牺牲自己保护温慈慈的意思,她的想法也是这般。
金穗听下来,他算是明白了,温崇山从来没有担心过温慈慈,他心疼的是自己的家业和自己的性命。到头来就如同温慈慈的一般,她不过是一件送来送去的礼物。看着盛怒的温崇山,他冷笑着反问道:“温老爷就觉得与燕王结亲是个好的法子吗?难道您就觉得这样可以一劳永逸了?”
他的问题叫温崇山摸不着头脑,可却后背发凉,不知道他还埋了什么大眨他死死盯着他,憋着一口气问道:“你是存了什么阴谋诡计!“
金穗不是人,他再气温崇山也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他走近温崇山,毫不惧怕的对上他的视线,回答他的担忧与疑惑:“我是叫温老爷富贵险中求,因着建文帝削藩的路数没有定律,为了保住温家也只能险象求生。您去燕京亲自投入燕王门下取代蓝家,这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可您却着实不该贪心的想要攀附权贵,一口气从商入仕。燕王为何要答应老爷这结亲的要求?您以为他们是看重了您的什么?”他不等温崇山回答,笑着告诉他答案:“您不用多想,自然是钱。燕王就是把温家当做钱袋子,慈慈在他的眼中是您给的附赠品罢了,并没有多的价值。而他答应您结亲无非就是想要您死心塌地的把家底全部掏出来。燕王是豺狼,建文连兔子都算不上,您觉得这世上还能存在虎豹吗?若是有那也只能在燕王自己家中出了。”
甄秀娘不懂权谋,听了金穗的后,她开始有不好的预福她看向温崇山,见他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双唇紧闭。
眼前的两人都默不作声,金穗知道他们听懂了,他便继续:“待温家被燕王给掏空了,慈慈若是运气好,还能捡一条命在燕王府中孤独终老。若是不幸,她是要和温家一起死的。我给您提个醒,您看看蓝家的下场,再想想太祖皇帝是为了何事流放沈万三一族的。燕王再怎么看不惯自己的侄子,到底他是朱家人,那是皇家。只要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们的决定不会相差太多的。我把话明白些,妄图与皇家结亲,不过是死路。”所以,做人千万不要贪心,想要叫人救命,那就本分的求人就是了,若是还想要觅得好处,只怕是要得不偿失。
“你的可是真的?”甄秀娘听了金穗的分析,她几乎要站不稳。她真是有些后悔信了温崇山,可她又没有办法,如今是骑虎难下。
金穗看到甄秀娘的面色不好,他轻笑一声,与她道:“您是护女心切,我懂。没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什么都没有的穷子,更别提我这样的家奴。我虽然心中有数,可却也只是个俗人,情之所至罢了。我能做的只能是配合您,因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温家所有人走向死路,更不能看慈慈痛苦。我不是不想带她走,只是不能枉顾他人性命,事到如今温老爷将路走窄了,我也只能以大局为重。”他将自己的想法悉数告诉甄秀娘,不是为了给自己解释,而是为了告诉她为何他要这么做。
温崇山对金穗已经失去了信任,在他的看法里,金穗就是要算计他的人。又因为金穗懂权谋,故而他觉得都是诡辩罢了。他大掌拍上桌子板,站起身,前倾着身子,指着金穗破口大骂道:“你是狡辩!都是胡言!”
金穗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冷笑一声。他直挺挺的站着,丝毫没有惧意,“是不是胡言,时间可以证明,温老爷只管等着看就是了。人就是一句话,燕王胜,沈万三的下场就是温家的。燕王败,诛九族定然也有温家。”他想起温禧禧以前问他的,那燕王是不是阎王?当然是了,不狠怎敢与子叫板?
“诡计!全都是你的诡计!”温崇山抄起手边的茶碗就向金穗扔过去,他听不得这种话,可金穗却硬要,心口发急,食指指着眼前人大喝道:“你是阴谋败露了,你着急了,你想坏我大事!你好毒的心肠!”这么骂人似乎还不是很解气,他走到金穗面前,欲言又止。见眼前的人对他讥笑,他气急败坏的扭头就去书桌上抄起砚台,“你叫我依靠燕王,我信了你的邪才会步步都走的谨慎微。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你以为你控制了慈慈就能利用我?你太嫩了!没有慈慈,我还有禧禧!”
“老爷!”甄秀娘上前连忙把温崇山拦住。不是她在护着金穗的意思,而是打下人犯不着叫自家老爷亲自动手。这种事情轮给府中的下人去做就行了,亲自上手反倒是给了他人面子。“叫人将此人关起来就是,您没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既然他善权术会蛊惑人心,还是将他处理了才最要紧。”
温崇山的情绪已经崩坏了,金穗对他欲要将女儿也送出去的想法觉得非常的荒谬。穷人家卖女也就算了,他一个富人家处处要利用女儿去谋利,真是可笑又可悲。他替温慈慈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而感到不值。
温崇山觉得甄秀娘的有道理,他是气糊涂了。将手中砚台交给自己的大夫人,并吩咐道:“将他关起来,家法伺候,别叫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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