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 大齐阴霾 (2 / 3)
        “负如、玉庆，你们可有良策？”

        殿内，国相王负如与礼事司侍郎李玉庆两人杵在下首相互对视一眼，李玉庆迈前一步道：“回禀君上，臣下着礼事司的属官理了个章程，来时也与王相商议过，觉得此法得当，特禀明君上。”紧接着他就把手中的折子递给了一旁的太监，由他递交给齐庄王。

        趁对方看折子的时候，李玉庆缓缓解释道：“属臣们都认为给公主招婿当选德为先，才居其后，再才是勇武，而那些身家反倒最为无用。家富有四海，试问又有谁的身家能比得上公主的，是以不须比较。”他一口气了一大段话，缓了口气才继续道：“而德行一事，寻常人初看也看不真切，须要久日相处才能有体会，是以如今留下的这些青年才俊，全都以各地大儒推荐为准。这些当地的大儒德望都无从挑剔，想来举荐之人在品行上必定不会太差。”

        离玉庆完一段心翼翼抬头看了眼齐庄王的表情，见他专注地看着折子并没有不满的神色露出来，才又继续道：“剩下的才俊，臣以为可以像考举那般，由君上出题，考校这些公子，选优者胜出。文试取十名，再入武试，最后可取三甲请公主挑选。如此选出的驸马必定是德、文、武齐具的第一公子，才可配得上君上的第一公主。”

        “第一公子？配第一公主？”齐庄王仔细咀嚼这两个名号，越念越是喜欢，当下愉悦道：“大善，玉庆此法深得君心。”

        见齐庄王心悦，李庆玉很识趣地将王负如让了出来，谦逊道：“臣不敢居功，还多亏了王相的帮助。”

        王负如拱手结果话茬道：“其实此法还有一妙处。大齐朝堂如今是老臣愈多，仅今年告老官员就达六七位。往年官员任命都是由大贤举荐，初时还好，大都能尽心为国，但现今却成了结私立派的罪魁祸首。”

        “哦！”见他行正式对奏之事，齐庄王脸色也不复愉悦，双目成鹰视，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细琢磨他所言之事极为敏感，少不得严肃地反问道：“如此王相你又是哪一派喜的呢？”

        语气中分不清息怒，却是把李玉庆吓得趴跪在地上不敢作声，大殿内的诸多太监侍者也很识趣地退出令外，齐王议事内监不得留其中这是大齐的规矩。

        只有王负如面色如常平淡道：“臣不敢妄言欺君，臣年少时得恩师蔡相举荐入朝为官，不论臣意愿如何，这满朝文武看臣也都是蔡相之人，之后恩师仙逝，再到如今臣身居丞相之位，举贤不避亲之事也常有，是故这朝堂上臣这王派也算一党。”

        王负如一段话下来，让趴跪在地上的李玉庆是瑟瑟发抖。他现在心里都后悔死了，要早知道对方会在齐庄王跟前这等大逆的言论，才不会跟着一起进宫面君。李玉庆表示宝宝心里很怕，生怕齐庄王一个不悦，自己就成了那池鱼……

        就连齐庄王也是暗自吃惊，但却并未发怒，王负如所这些他又何尝不知，只不过大家都没在明面出来罢了。倒是好奇今到王负如为何有如此大胆之言，心知对方一定会有一番高论，所以就一言不发静候着。

        王负如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这是旧疾，非谁之对错。不过李侍郎这番招婿的法子却让臣心中为之一亮。这些考选下来的青年才俊不止可以供公主选夫婿，为何不能供君上选官员呢？如此他们就是君上的门生故吏，迟早这朝堂上就只剩君上这一党。”

        齐庄王听着眼前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下来，沉声道：“如此那些世家大儒怕是……”他可以看出这个法子对君王的利处，也能看出它会动了这齐国各大世家的蛋糕，届时势必会引得朝堂动荡。他就是借助这些世家的力量起事为王的，也知道这些世家背后的力量有多大，不过王负如所的这个办法对君王的诱惑不可唯不大，一时有些取舍两难。

        王负如却笑道：“此事自然不可一蹴而就，需要徐徐图之。正好借助这次公主择婿，君上也可趁机选几名治国才俊，对外就称是对落选之饶恩典，想来那些世家大儒们也不至于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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