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好看 (3 / 3)
        唐寄将门关好，见没有风雪漏进来了，才抬步走向内间。

        里面的酒气更重一些，却并不难闻，反而十分独特，只是闻着便能让人猜到这应当是坛足够烈的酒，而谭以朽便斜倚在窗边的桌子上，满脸红晕，双眸更像是蒙了层薄雾般，透着股迷茫，不知道在看哪，而手旁的酒杯大抵是因为他先前的动作而倾倒了，未喝完的几滴酒从中流出，沾湿了他的衣袖，在素白的袖袍上晕开一抹水痕。

        “谭以朽？”唐寄走至谭以朽的身边，轻声唤道，他的眉头仍轻轻皱着，目光担忧。

        谭以朽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动作迟缓的偏转过头，怔忪的看着唐寄，目光显得复杂而晦涩，像是怀念，又像是恍然，带着来自岁月的沧桑与仓皇。

        唐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敢确定

        谭以朽是醒着还是醉着，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谭以朽看他。

        “唐寄。”过了片刻，谭以朽才开口道，他的声音很轻，若不仔细听，恐怕下一息便会被窗外的风雪声掩盖过去。

        唐寄闻到了谭以朽身上浓郁的酒味，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在。”

        青年的脸上依旧没什么神情，连往常挂在眼角眉梢的温煦效笑意都散的干干净净，本该显得冷淡，却无端带着些许的迷糊茫然，他抬起手，想触碰唐寄，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唐寄不明白谭以朽想做什么，便俯下身凑了过去，声音下意识变得柔和了许多，“怎么了？”

        青年微凉的手指轻轻点在男人的眉心处，一点点抚平上面的褶皱，“不好看。”

        唐寄僵在原地，一瞬间他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谭以朽自指尖传来的温度像是火烧一般蔓延至全身，在顷刻间烧的他满脸通红，连耳尖也泛起了艳色。

        耳边传来风雪扑打在窗沿上的细微声响，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可逐渐有一种更加响亮的声音盖了过去，让唐寄再也听不到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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