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念生一念死 (2 / 3)
        “以朽，我亦是仙者。”

        谭以朽闻言，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过

        了半晌也没有把那些在脑海中想好的话说出来，他知道自己无法劝唐寄。

        “我明白了。”谭以朽长叹了一声，终是妥协了。

        唐寄微不可查的弯了下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若是谭以朽看见，必然会发现其中掺杂着的并无任何喜悦之情，只余下决绝与无边的悲戚。

        他并肩站在青年的身边，看着明亮的灵光一点点从谭以朽的经脉中溢出，汇聚在指尖，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繁复的图纹，直至最后一笔结束，这道图纹才骤然散开化作无数光华落下，而遍布崖下的阵图也随之崩毁。

        “走吧。”待灵光散尽，谭以朽才转过身，向唐寄伸出手。

        微凉的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浓厚的令人作呕的

        血气，这股血气挥之不去，不知积累了多久才会如此，但唐寄已无法分出心神关注其他。

        他垂下眼眸看着那只手。上面遍布着细碎的伤口，还有血渍未曾擦干，却在一瞬间让唐寄想起了那个年少时做过的梦。

        梦里亦有一个人向他伸出了手，将他从污泥浊水中拉起，那些仍紧紧纠缠着他的绝望与痛苦在顷刻间消融。

        此刻，梦境与现实悄然重合，是救赎，也是选择——一念生，一念死。

        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握住那双手，“走吧。”

        每个人都在天道的安排下站在了他们应有的位置上，而后走向应有的结局，可就在唐寄选择握住那只手起，结局悄然发生了改变。

        他们从崖上一跃而下，风自耳边刮过，像是在凄厉哭嚎着什么。

        两个同样身负剑骨的仙者，终于踏出了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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