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宽慰 (3 / 3)
        唐寄曾多次在典籍中看到，天道轮回之下，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一啄一饮间，自有定数。他也曾多次想过，谭以朽当初救下他的因究竟是什么，最终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果？是否真如谭以朽所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大晏国师的那一卦？

        有太多的疑问堵在唐寄的胸口，沉甸甸的压在那，让他喘不过气来，却也无法问出。

        他知道有些事情就应该永远的放在那，视而不见，谁也不该将其挑破，一旦说出口，对彼此而言

        都不会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如今他发现了自己对谭以朽的心思。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值得你付出任何代价，你会后悔吗？”半晌后，唐寄才缓缓开口问道，似乎光是说这一句话，便用掉了他积攒起来的所有气力。

        如果你发现你出手救下，倾心教导至今的人，却胆大包天的对你怀抱着别样情愫，你会后悔吗？

        谭以朽并不知道唐寄心中所想，只是轻轻笑了笑，“不会，既然做了，那便是值得的，后悔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忧，况且唐寄，你远比你所想的要值得我这么去做。”

        唐寄低低应了一声。

        谭以朽放开手，看着少年愈发俊朗，也愈发

        像某个人的脸庞，眼眸深处藏着无人可知的怀念和其他复杂情绪，这些层层交织在一起，像一坛美酒，在漫长岁月的洗礼下变得越来越醇厚，也越来越让人无法忘却，可这些都被他小心收敛起，连唐寄都没有察觉到。

        “唐寄，你要知道，你也应当明白。”青年的脸色尚且苍白的毫无血色，病气与虚弱毫无遮掩夹杂在他眼角眉梢的每一处，看起来像是个得了重病的文弱书生，可他说话时的语气又是那么的肆意乃至张狂，锋芒毕露。

        “你可以变得谨慎，也可以对他人谦逊，但自卑从不该出现在任何一位剑修的身上。你要足够自信，就算变得自负也无妨，因为你有这样的资格，也有这样的资本。唐寄，或许你可以想一想自己到底要

        做什么，以及，你想做什么。”

        有一点光芒自少年的眼眸中亮了起来，唐寄的神色在谭以朽的言语中终于变得轻松自然了一些，似是想通了什么，“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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