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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大姑娘裴之英同老太太说了什么，第二天再出门，便有两辆车供她们使用。

        裴之英先拉了四妹妹之兰共乘，“我们走在前头，你们跟在后头。”

        之蓉求之不得，“快些动身，免得误了时辰。”

        两个小的，之莹和之兰便分别随她们上马车。

        之蓉万分期待，来问裴之莹：“三妹妹，昨儿个你交得最快，是否极有把握？”

        之莹笑答道：“说不准，我只是把脑子里想的写出来。先生喜不喜欢，就另说了。就像同一首词，爱的人称赞清新婉丽，蓄思含情，恶的人斥为闾巷荒淫之语，可见人心不同，所见亦不同。”

        “也对，”之蓉点头道，“有些诗词里的故事，自己经历过了才知道动人。”她有低声笑道：“我就坐在大姐姐旁边，看她详实地写了好几页纸，是力求压倒众人了。”

        之莹亦笑道：“我也看见了。”又反问她：“二姐姐你呢？”

        之蓉道：“我自视比不过你们两个，但应该有压一下其他人的本事。只求不落在后头。也不知几时能开榜？”

        “反正不是今日。”之莹掰着指头给她数，“咱们昨天才写完的，二十余人，每人三份，少说也有七八十份了。又有如大姐姐那般写的多的，按页来算更不止了。学院先生五六位，据我看来，满打满算一日半能审完，又要有半日来排次序，但后日，差不多也就分得出高下了。”

        之蓉道：“你算得清楚。先生们也是煞费苦心，特意来摸我们的底子。”

        姐妹两个正说着，忽然马车停下来，二人忙问：“怎么了？”

        外头婆子答道：“并没什么。只是我看见有个年轻妇人，跟着咱们走了一路。所以才叫车夫停下来看一看，但此时未见人影。”

        之蓉道：“路上人马多，万一是你看错了，也未可知。接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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