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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之莹便道：“二姐姐，所谓一乡一俗，这戏腔差别大了去了。就好比昆腔，典雅细腻、婉转动人，正像苏州的美人。而巴蜀一带的川戏虚实相生、遗形写意，总有非常之举。”

        之英亦点头道：“就如同江浙爱吃甜口的，川蜀爱吃辣，闽粤爱鲜，戏腔肯定各有风味。”

        “想来也是。”之蓉自己也笑了，又道：“新来的戏班子都会唱新戏，正巧京中几家都听腻了，咱们也该换换口味。如此，便拜托大哥哥。不晓得二哥哥去不去？”

        裴桓却道：“我问过了，二弟说先时伤了手，落下的课业要称年节无事赶紧不上，他没空呢。”

        来年便是大比之年，裴如枫自然紧张。

        裴桓却觉得绷得太紧也不好，便向之蓉道：“二妹妹，你到时可以同他说一说，他脑子里一想，便也跟去了一样。”

        “是。”之蓉笑道，“有人和我说，二哥哥闷了好多天都不出门的，勤奋也不至于这样，我还怕他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之兰又问：“那三哥哥去么？”

        裴桓答道：“我没喊他，他如今很会折腾人，上回碰到教他的先生跟我告状，说三弟听课不老实也就罢了，还总捉弄同窗，又总想偷跑出去玩。带着三弟，万一他跑了惹出旁的事，我怎么向三婶婶交代？”

        之英亦道：“三弟比你大几个月，但比四妹妹你更跳脱得多。平日就不爱和我们一道玩，即使拿绳子拴着他坐下看戏，他也是不愿的。”

        之兰便没话说了。

        之蓉又问道：“戏楼里看戏的都是什么人？我们过去，方便吗？”

        之英笑了，“怕什么？到时咱们几个人，包一间上等雅室坐在楼上看，又不和生人来往。”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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