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交锋 (3 / 3)
        佳人都是一种路数，一见倾心，私定终身，顿生波折，最后还是团团圆圆。但偶尔有个如《眉间雪》这样的反叛也不错，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戏文也不该直唱欢和合。”

        她笑一笑，又道：“话说回来，戏中男女即使私定终身，也是情之必然。但就算如此，大体上还未违背礼法，所谓言情而不背礼。《眉间雪》中二人点到即止，《玉簪记》中陈妙常和张公子早有婚约，《西厢

        》中崔莺莺与张生是表兄妹，后来也定了亲。”

        裴之莹最后道：“礼法当然也要遵守，可如果真要一字不离，那今日我们家也不能凑在一块儿赏月了。”

        一番长篇大论说得裴之英高兴极了，终于找到一条战线的妹妹。裴之英侧身对二妹妹说：“三妹妹所言甚是。若一个人本性不够纯良，没看戏文她也会做出格的事。若本性是个好的，读过书，看了戏文她也想

        不到这一块，自去欣赏曲律文辞。”

        两相夹击之下，裴之蓉几乎要涨红了脸。

        幸好此时老太太另点了裴之兰，“兰丫头，听你太太说，最近琴学得不错？如今家中会弹琴的都在，你便奏一段，让长辈们指点一二。”

        裴之兰连忙答应，笑道：“是。虽然学得不够好，能让祖父祖母并太太老爷们听一听笑一笑，也不算白学了。”

        说话间丫鬟们便拿了琴台过来，架上好琴。裴之兰净手擦干，弹了一曲《秋风词》。

        这曲子应景，且算不得难。裴之兰这种初学者练一练就能弹得很好了，长辈们都很给面子，赐下一些精巧玩意以示奖赏。

        裴之英执壶、裴之莹捧杯，倒了一小杯酒来贺她。裴之蓉另倒了半盏茶。

        老太太还道：“我年纪轻时也曾跟随家中姐妹，一

        起学过琴，可惜天分不高，竟未学成。如今你们几个姐妹个个都会，还能互相切磋指点了。弹琴极好，很能陶冶性情，你们将来也不要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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