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何去何从 (1 / 2)
        何去何从

        冬至那天，山儿接了莲儿上山。祭拜完师父师娘，莲儿便留在山上陪山儿。到了第二天，莲儿想将身上的素服换掉，去柜子里找衣服，却没找到之前拿给山儿的那套衣服，倒发现了一身女子的红衣服，怔怔地看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去问山儿怎么回事。山儿说他前阵子救了个受伤的女子，现在那女子已痊愈离开了。

        莲儿听了，只“哦”了一声，山儿之前没跟她说，现在问了才说起，而且没有多说的意思，似是想瞒着她什么。莲儿的心往下一沉，默默地回到屋里，懊恼地沉思了良久，却没有勇气去追根究底，既然山儿不想说，她又有什么权利质问呢？这一切，不都是她抉择的结果？

        坐着无聊之际，莲儿看着衣服上的破洞，觉得尤其扎眼，趁着有空便开始补那套红衣服。事后，山儿就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集市那天照常下山一趟，其他时间都在山上消磨，只是比之前更觉孤寂了一些。

        到了第二年的年底，三年之期将满，依然没有唐人笑的消息，莲儿跟唐人笑的婚约眼看就要失效，银针婆婆便来探听莲儿的意思。因为莲儿确实有点老大不小了，再这么耽搁下去，换谁看了都揪心。到了这会，银针婆婆也不再顾及她那点小心思，莲儿要是想嫁给山儿，她也巴不得

        成全两人。

        银针婆婆独自去了清雅苑，拉莲儿在身边坐了，说三年的期限已满，问莲儿今后有何打算。莲儿的心里却多了一层顾忌，要是她迫不及待地改嫁了他人，哪天唐人笑回来，她有何面目见他，就是出于道义，她也该多等上一年半载。更何况山儿的心意未明，自从得知有另一个女子的存在，莲儿的自信心也受到了打击，觉得山儿并不是非她不娶，就跟当初她想的那样，山儿自会有其它姻缘。

        莲儿觉得不能再乱改心意，也许等待才是最好的选择，三两年后，唐人笑要是没有回来，山儿要是还想娶她，她再嫁给山儿也不迟，要是山儿改变了心意，那么她嫁不嫁人，就都无所谓了。见银针婆婆问起，莲儿便推说婚约不是儿戏，既然定下了，就该遵守。

        银针婆婆听了，以为莲儿在赌气，又语重心长地劝莲儿重新考虑婚事。说了半天，莲儿也没松口。银针婆婆本来就有愧于心，这下更是觉得过意不去，但也无计可施，怏怏地回了客栈，寄希望于山儿能有所行动，能让莲儿改变心意。银针婆婆又找山儿说了一次，结果更令人沮丧，山儿也没有意图改变莲儿的决定。

        三年期满的时候，山儿也有过盼望，莲儿也许会考虑嫁给他了，但是莲儿没有。有过一次被拒绝的经历，山儿不敢再开口求莲儿，但间接还

        是问过莲儿的心意。年三十那天，山儿下山来陪莲儿过年，偶尔闲话的时候，山儿跟莲儿提起“唐会长怎么还不回来”的话，莲儿只随口答了一句“可能有事耽搁了”。山儿也就没有再问，知道莲儿还想等等看。

        到了这年三月，褚中天和小虎从外面回来，才带回了一点跟唐人笑相关的消息。原来两年前，也就是岳不凡和赵飞鸿回来后不久，唐人杰突然暴死在唐家的后院里。过后不久，白衣教的教主白秋衣也遭了暗算，差点送了性命。之后，唐门和白衣教就像蛇被打了七寸一样，缩回老窝，再不敢出来横行霸道。

        外人都以为是五毒教所为，只是有些好奇，五毒教为何只是杀一儆百，而没有一如既往地赶尽杀绝。岳不凡和小虎虽然推测是唐人笑所为，却不敢妄下结论。唐人笑既然已经大功告成，为何迟迟不返回桃花城？岳不凡和小虎花了半年时间，没有追踪到唐人笑的任何踪迹，只得回转桃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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