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母女的较量1 (1 / 2)
        母女的较量1

        等送走李氏和山儿回来，裘氏也没有跟莲儿多说什么。只不过两人吃午饭的时候，裘氏不经意间问了莲儿一句道：“为娘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莲儿抬头看着裘氏，摸不透裘氏有没有怪罪的意思，但是显然李氏说了也是无济于事。本来莲儿就没抱什么希望，也不想追问此事的结果，也不想在乎裘氏是否生气。但是裘氏这么一问，莲儿还是委屈地滚下了眼泪，不过又赌气地忍住不哭，还努力吃了几口饭。裘氏却是个厉害的母亲，又跟没说过一样，给莲儿夹菜，还劝莲儿多吃点。

        山儿在回去的路上就一个劲地追问李氏，李氏还没想好怎么跟山儿说，只推说路上说话不方便，回家又忙着做午饭，硬是跟山儿支吾着不肯说。把山儿急得不行，等到吃过饭，苦济和尚回去医铺，山儿就缠住李氏不肯放，非让李氏说了才能去洗碗。李氏只得坐

        下来，把山儿拉到身旁搂着，说道：“瞧你，就喜欢你姐姐，你姐姐有点事，你就急成这个样子。”

        山儿不理会，说道：“你一直不肯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能不急嘛？”李氏也忧心忡忡，无心再跟山儿开玩笑，只得假装轻松地说道：“能有什么事？你姐姐就是不想嫁人罢了。”山儿问道：“姐姐要嫁给谁了？”李氏答道：“你姐姐就要嫁给县城的一家大户人家，离这里还有好几十里地，你姐姐舍不得离开娘，又舍不得离开你和师父，所以就不开心了。”山儿孩子气地问道：“姐姐既然不开心，不嫁不就行了。”

        李氏苦笑了一下，说道：“女大当嫁，你姐姐怎么能不嫁人呢？就像你以后长大了，也要娶媳妇的。”山儿说道：“那等我长大了，姐姐嫁给我，不就能跟我们在一块了嘛？”李氏不由地笑了起来，连何掌柜在旁听了都好笑，笑道：“你能有多大？问你姐姐能等得了吗？”山儿才不管，问李氏道：“大娘，你说

        我几岁能娶媳妇？我去问问姐姐，看姐姐愿不愿意等我。”

        何掌柜问道：“你不说要跟师父出家嘛？怎么又想娶媳妇了？”李氏不满地瞪了何掌柜一眼，搂紧山儿说道：“不理你大伯，我们山儿才不要出家呢！”山儿催问道：“大娘，你快说嘛？”李氏笑道：“你长大了，你姐姐难道不长大吗？你跟你姐姐的岁数换过来，倒是正正好。男的能等，你姐姐是女的，没法等。”山儿问道：“为什么女的就不能等？”

        李氏知道山儿不懂这些人之常情，答道：“你姐姐要是岁数大了还不嫁人，会给人家笑话的。再说，你姐姐已经说定了人家，想退婚也难，律法也不允许女方退婚。你姐姐怎么可能嫁给你呢？”山儿不高兴道：“那就没办法了吗？可我想跟姐姐在一起。”李氏安慰道：“以后你多去县城看你姐姐就行了。”山儿虽然不满意，不过想想也只能如此，就不再多问了。山儿不闹，李氏才觉得放心一些。

        过后，山儿看见莲儿不开心，就安慰莲儿道：“姐姐，你放心好了，你要是嫁到县城去，我就经常去县城看你，或者我叫师父搬到县城去住，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莲儿听山儿的口吻，估计山儿对自己要嫁人的事也无异议，连山儿这样的小孩都已认定自己就要嫁人，看来这门亲事已是铁定成真。

        想到这个，莲儿的希望就像石沉大海般变得无望，脸色也跟着变得灰暗起来，也许自己该给自己做主了。莲儿作了决定之后，觉得外界的一切都无所谓了，淡淡地反问道：“那你大娘呢？你不想跟你大娘在一起吗？”山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不过还是说道：“我可以经常回来看大娘。”莲儿听到山儿这么说，显然还是更喜欢她，突然问道：“要是我和你大娘，你会选哪个？”

        山儿顿时就觉得难以取舍，瞪大眼睛看着莲儿。见莲儿很认真地在问，山儿越想就越为难，眼泪竟滚了下来，哭道：“姐姐，我不想选。”莲儿忙将山儿拉

        到身前，边给山儿擦眼泪，边说道：“山弟不哭，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你是不是喜欢姐姐？”山儿立即点头道：“我最喜欢姐姐了。”莲儿欣慰道：“你喜欢姐姐就够了，你大娘对你好，你也应该喜欢你大娘才对。”山儿说道：“我当然也喜欢大娘了，姐姐，大娘也很喜欢你。”莲儿答道：“我知道。”

        莲儿摸摸山儿的头，就不再多说话了，只是无奈地想着，也许每个人都是情非得已，就像山儿这么小的年纪，面对感情，都很难抉择，何况自己的母亲，如此老于世故，又怎肯牺牲全家来保全自己。就是莲儿自己，为了保全家人的利益，也会尽力而为，除非做不到。这之后，莲儿就很少哭泣，只是变得冷漠起来，而且吃得越来越少，人逐渐就消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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