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2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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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2 / 2)
        一众汉子走到“平旦室”,那处顿时“老爷子好”“老爷子安康”……祝声不断。余下两个汉子找仆人要了间空房,暂且监禁田耗子。是日晚上,回天门大摆筵席,招待农门的贵客。韩十七被农门误为回天门弟子,而回天门弟子男雅女俊,唯他朴实可亲,定要抓来劝酒。他酒量平常,哪是这些粗汉的对手,五碗烈酒下肚,当场醉倒在地。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坐起身子,摇了摇头,但觉头痛欲裂,不由得双手一展,又躺倒下去。腊八端着药箱随小诃去“平旦室”,顺便进来瞧了一眼,见他睁着眼睛,笑道:“醉猫,醒啦?”又神秘地道:“昨晚发生了许多大事,可惜你睡得太死了。”韩十七不禁问:“甚么事?”腊八跑出去,将药箱塞给姐姐,道:“我不去了。我要陪义哥说话。”转回来坐在韩十七身侧,道:“你猜?”

        韩十七想了想,道:“‘湘西三毒’的另两毒来了?”腊八一怔,问道:“你昨晚醒过来了?”韩十七笑道:“没呢。我猜对了么?若我是那另两毒,同伴被擒,定想方设法来救。”腊八钦佩地瞧了他一眼,口中不服气地道:“那你猜后来如何?”韩十七道:“肯定没成。农门这么多高手在此,他们哪能是对手!”腊八听得喜滋滋的,旋又叹息一声,象个老大人一般,说道:“咱农门高手虽多,并且防范周密,千算万算,却忘了一件事情。”

        韩十七奇道:“甚么事?”腊八道:“那个田耗子的绰号。”韩十七道:“他的绰号是甚么?”腊八道:“一个很厉害的绰号!”“到底叫甚么?”“一个很古怪很古怪的绰号!”“腊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甚么?”“嘻嘻,义哥也会焦急哟。绰号里有一个‘鼠’字。”“还有呢?”“还有就是……你猜?”“……昨日我学到了一项绝招。”“义哥,我叫你猜,你怎么说别的了?……甚么绝招?”“跟梁副舵主学的:如何使别人开口。”“呀——义哥,别、别,我说,我说。”“这才乖嘛。”“他的绰号里有一个‘钻’字。……好了,好了,他叫‘钻地鼠’。”

        韩十七奇道:“他当真钻地而去?”“嗯,”腊八双手挡住右腰,说道:“他从房子里钻了一个大洞,一直通到水潭,逃了出去。义哥,梁叔叔还没使‘痒’,你就无师自通,令腊八好生佩服!”韩十七不跟他瞎掰,问道:“姚舵主有何反应?”腊八道:“姚叔叔气得连跺脚,派人去寻,哪知水潭对岸全是老鼠。咱们又被鼠困住了。”

        韩十七愁道:“连姚舵主都没办法,这可如何是好。”腊八道:“还好仍是老鼠困咱们,如果换了蛇或蜈蚣,那才糟糕呢。”又道:“姚叔叔不是没办法,是被我外公劝住了,依他的性子,早杀出去了。再说了,田耗子的老鼠虽多,哼,即使一人拼一鼠,他也不是咱农门的对手。”韩十七听此言虽真,却未免有仗势之嫌,心想:“村庄儿女千千万,昼出耘田夜织裳。也只有农门,才敢说这句话。”

        两人聊了片刻,小诃入内,递给韩十七一颗药丸,接着比划几个手势。韩十七自然不懂,望着腊八。腊八道:“这是‘醒酒丸’,吃了不头痛。”韩十七将手势暗暗记在心上,吞了药丸,出外洗漱。回来时仆人已送来早餐,在小诃姐弟俩注视下,韩十七有两次噎食。腊八道:“义哥,你以前病恹恹的,瞧不出名堂,现今病越好,瞧上去越不一样了。只有小诃瞧着你时,才跟原来似的。”韩十七红着脸辩道:“我哪里不一样了?!”腊八道:“不一样就是……就是……瞧上去不一样了嘛。”

        便在此时,屋外有人叫道:“舵主,有状况!”三人闻声出门探看出了何事。只见水潭边立着六、七个汉子,一齐凝神观望着对岸。腊八道:“那边没事呀,他们瞧甚么?”韩十七嘘了一声,道:“老鼠退走了,你仔细听。”腊八倾听片刻,果然听到对岸传来轻微的轰鸣声,他生怕说话盖住此声响,轻声道:“老鼠为何退走了?他们不围困咱们了?”韩十七想不出道理,只好闷声不答。

        姚春良等人也为此事啧啧称奇。梁树财皱眉道:“若是那石公子来了,也没必要退走鼠阵哪,真是好没道理!”众人各自猜测,不得要领,但想老鼠退走总算好事情,此事也就慢慢不再提起。农门计议再待两日,如无异状,便辞行出谷。

        到了中午,众人均在用膳,忽闻谷口传来砍伐声。平秋石猜测:“八成是砍柴的樵夫。”岂知那砍伐之声愈传愈近。顾远志色变道:“声音似乎循着溪路而来。”姚春良道:“顾师哥莫急,我派人去看看。”当下挑选两人前往。顾远志道:“秋石,你也陪去。”三人去了良久,亦不见回转,那砍伐之声却是挺进不停。

        众人均不自觉地放下碗筷。顾远志道:“各位稍安勿躁,容顾某走一趟。”姚春良道:“顾师哥,我陪你同去。”又有两个庄稼汉自告奋勇。四人上了木筏,才划到潭中,“霍啦”一声,对岸潭口边的树荆砍倒,现出一条宽敞的溪流。回天门的隐秘全仗这些树荆遮住一条曲折的溪流,如今掩体尽去,哪里尚有隐秘可言?顾远志盛怒之下,却见潭口一条狭长的舢板上,坐着四个身着大红家丁服色的汉子,每人手上拿着砍伐器具,或刀或斧。四个红衣家丁中间,坐着平秋石三人,他们不动不出声,似被点了穴道。

        顾远志怒道:“来者何人?为何坏我秘道?”一个家丁放下柴刀,起身作揖道:“小人贱名石悬,他们是石崖、石峭、石壁,皆乃潭州石府下人,这厢给各位大爷请安了!”石崖起身作揖道:“我家公子此行喜庆,宜堂皇,是以辟开此溪阻挡之物。若得罪了贵门,尚望谅解则个!”顾姚二人料不到两个小小的家丁说话也斯文守礼,不由相顾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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