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2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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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2 / 5)
        韩**叫:“铁大哥!”扑了过去,单刀就势前挥。那铁骑失去重心,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脖子向刀锋上撞去。随着一颗脑袋滚到地上,几个辽人齐声大喝。韩十七背后风声骤起,一听便知乃耶律曷鲁的劲道所致,来不及察看铁乐行伤势,急忙前窜。“砰”的一声,身后一物被踢起,从韩十七头上越过,落在前面不远处,正是铁乐行以及他紧抱着的无首辽尸,想必耶律曷鲁恼怒铁乐行,一脚踢起,不料同门双腿被他死死抱住,竟尔一起带走。韩十七见铁大哥自高处摔落,身体僵硬,无声无息,脸部扭曲表情毫无变化,必是仙去了,不由得心中大恸。

        从身后左右两边各递出一根狼牙棒,交叉阻拦。韩十七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敌人棒子打来,我身子躲闪,刀不敢碰,算甚么英雄好汉!哪像随我而来的五百弟兄、周大哥,甚至本可置身事外的铁大哥一般,见棒子来了,无畏无惧,不皱眉头,挺胸相受,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大豪杰!韩十七,你还要苟且偷生到几时?”他一念至此,再也不管身前两根棒子有刺无刺、是轻是重、踏得踏不得,右足一抬,朝棒子上踏去。

        右边棒子的主人见韩十七抬脚踏棒,且正对着棒头的狼牙钉,心中大惑不解,他怎知这个武功奇高的少年起了自暴自弃之心,还道他的草鞋底下装了机关,要踩掉棒上的狼牙钉,这根兵器随他多年,乃心爱之物,若今后焊钉,自不如整铸般硬挺,当下双手暴伸几寸,让韩十七踏在棒柄上。但狼牙棒最下一排钢钉,仍挂着韩十七右足内侧,几道血痕划过,登时鲜血长流。

        韩十七被棒柄一碰,顿觉右腿震痛欲断,借力腾空而起,反身扑向身后的耶律曷鲁。耶律曷鲁翘起金棒,往上对着韩十七胸口冲去。韩十七不顾一切,单刀架着金棒头,身子一翻,后腰落于棒柄,顺势下滑。耶律曷鲁脸上变色,大喝一声,金棒奋力后扬,将韩十七朝后甩去。

        外围两辽人不待韩十七落地,赶上前去,挥棒招呼。韩十七飞脚一踢,正中一根棒柄,脚趾头传来钻心剧痛。那棒荡开,撞着另一棒。两辽人险些捏拿不住,各退几步。韩十七心道:“杀一个算一个!”不理会身后之敌,合身朝踉跄退步的一辽人扑去。

        那辽人见韩十七势若疯虎,有些心慌,仓促间狼牙棒急舞。韩十七冒单刀砸断之险,用刀背一绞,挂住了棒头狼牙钉,身形急进。那辽人兵器被挂,一时动弹不得,霎那间魂飞魄散,连腰际尚悬着弯刀都忘了。另一个后退的辽人见同门危急,忙将狼牙棒截去,以阻敌前行,然而那少年不闪不避,依然如故。他的棒速慢了半拍,当那少年划断他同门脖颈之时,他的棒头撞在少年的右腋下。由于他跌撞中出棒,使力不大,只听“咔嚓”声响,少年断了两根肋骨,且腋下留下三个钉眼,登时鲜血染红了右身。

        韩十七身痛的同时,内心反而好受了些,至少多受一伤,离罹难的兄弟们更近一步了罢。死者慢慢软倒,其钢棒贴着韩十七腰际下落,他抬腿搁住,随即一个连环踢腿,钢棒朝伤他的辽人砸去。那辽人恰好已稳定身形,忙抡棒磕棒,方将钢棒打到一边,突见眼前一花,一个臃肿的人影对着自己冲来。他不暇细想,又是抡棒砸去。

        “嘭”的一声闷响,辽人的钢棒似砸在盔甲之上,明显感觉其身陷入一块。不过那人竟未即死,仅身形微滞,蓦地一分为二,其一缠住钢棒,其二朝自己疾冲。待他弄清这臃肿人物实乃少年挟着同门尸体时,脖子上一凉,便甚么也不知道了。

        韩十七杀了另一个辽人,一阵金风袭顶,自是身后有棒当头打下。值此紧要关头,饶是他已自暴自弃,十几年的苦练自然而生出反应,迅即提刀斜举于顶。“当——”一声震耳脆响,一根金棒顺着刀锋斜外滑开。这一击之力,重逾千斤,韩十七却受之七八,吃了臂单兵轻之苦,禁不住身形晃几晃,手掌出血,右臂几欲断裂,但觉自己的身体亦被压矮了几分,突觉喉中一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沁出。

        那么一刹那间,他没有回过神来,只想瞧瞧自己的宝刀是否断了,横刀一看,幸喜刀身未断,不过刀锋全被压卷,距刀尖处,本有一个缺口,如今也再裂进去了两、三分。他尚未来得及庆幸,便觉腹前有异,急忙侧身一让,但为时已晚,一根棒钻捅进了他的左腰。原来塔桑在耶律曷鲁砸他之际,亦趋前助攻,见这南蛮小娃被王爷砸得发怔,心中大喜,唯恐他清醒,连忙发招,但他相距尚远,只能用棒冲之式,偏又担心棒头撞他不死,索性改用棒钻捅他一个透明窟窿。

        一阵刺痛从左腰间生出,顿时蔓延全身,韩十七蓦地抬起头来,只见又有一辽人抡棒砸来。他禁不住大喝一声,右手连着刀柄抓住捅在腰际的棒柄,全力一甩,将塔桑连棒带起。棒钻在腰内绞了一圈,痛得他几乎昏去。塔桑的脑袋恰好迎上砸来之棒,只闻惨叫一声,他满头满脸皆是鲜血,双手一松,掉到地上。

        砸死塔桑的辽人失手杀了同门,禁不住怔在当地发抖。韩十七奋力一拔,棒钻脱体而出,棒头朝发怔辽人的脸面冲去。那辽人似乎丧了斗志,任由棒头砸中面门,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耶律曷鲁和十八铁骑如今只剩下两人。那剩下的唯一铁骑站在耶律曷鲁身后,正是先前担心韩十七踩掉他棒头狼牙钉的那位,他后来发现少年足底出血,不禁追悔莫及,接着两位同门丧生其手,更是愧疚难当:“若不是我疑心甚重,刚才打得他足底重伤。他行动不便,岂能如此悍勇横行?”当下不免心神沮丧,锐气大挫。及至他见韩十七被塔桑捅了一棒,满身是血,却浑若无事,仍在举手投足之间,又连杀两位同门,胡思乱想中,只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上前相斗,双足犹如生了根一般,提不起来。他双手紧握着狼牙棒护在身前,棒头不住地抖动,显得内心恐惧已极。而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衣裳褴褛、满身血迹的少年,生怕他向自己突施杀手,在他眼中,这少年的一举一动之中,无不暗藏着极凶狠极可怖之杀着。

        恰在此时,少年的目光向他扫来,他登时吓得胆都破了,突然大叫一声,竟将狼牙棒掉在地上,双手抱头跪地缩抖。耶律曷鲁回身一脚踢去,喝道:“阿鲁带,起来,象个男子汉!有甚么好怕的?咱们跟他拼了,为同门师兄弟报仇雪恨!”阿鲁带呆呆地望着耶律曷鲁。耶律曷鲁大怒,一个耳光括了过去,斥道:“还愣甚么,没听到本王的话么?他已鲜血流干、真气耗尽,杀他易如反掌。站起来!把你的兵器捡起来!不要丢十八铁骑的脸面!不要丢咱大辽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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