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2 / 3)
        老者嗯地一声，道：“贤弟毕竟是读书人，连这般细节都注意到了。再说这农门啊，私下里许多人叫它‘锄头帮’——到底有多少门中弟子无人得知，但凡有庄稼人的地方，均可能有农门弟子。”书生“哦”地一声，接口道：“小弟明白了。故此，农门称之为‘遍布天下’。还有那丐帮，想必是叫花子的帮派，全天下的叫花子数不胜数，均可能是丐帮中人，说他‘人多势众’，贴切之极。”

        老者笑道：“正是如此！”想了一想，又道：“也不尽然……”忽听书生问道：“奇哉怪也！大哥，为何演武会上，四派只见两派，缺了黄山和农门的弟子？”

        老者略一沉思，道：“我也正为此事纳闷。这农门虽大，但弟子从不张扬，不露行头倒不足为奇。黄山派却说不过去，身为大会的东道主，只有袁大侠的一个傻徒儿在此，太不合情理了。再说大会伊始，袁大侠便逼死一个少林弟子，莫非这其中，出了甚么重大的漏子？！”

        说到此处，老者似乎陷入深思，兼之两人早餐业已吃完。过不片刻，老者和书生一起出门而去。

        两人出门不久，官兵又来查房，吵闹了一阵，便退了出去。那三师兄弟中轮到最小的师弟阿丙留守，两个师兄去了演武会。

        阿丙似乎受了阿乙的叮嘱，才过一个时辰，便进来喂药。韩十七药罢，百般无奈地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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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十七忽觉眉间一阵剧痛，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眼睛尚未睁开，便道：“呀，小倩，你不摸我的手，倒拔起我的眉毛来了。”忽听一陌生女子嘻嘻一笑，嗲声道：“小少爷，奴家不拔你的眉毛，怎生为你装扮呢？刚才这一下夹得太多，弄痛了罢？”

        韩十七这一生中，听人称之为“小少爷”的，尚只有一人，那就是前两日迷昏自己、害得自己连日来无法动弹的艳妆女子。这一声“小少爷”听来虽然娇媚，此时却不啻于惊雷，他急忙睁开双目，发现自己竟坐在一张软暖的椅子里，再打量四周，此处已非密室，面前摆着一张梳妆台，台上竖着一面大大的铜镜，镜中两个女子，一坐一立。立着的女子身穿粉红色的绸裳，不是那艳妆女子是谁？她正在为坐着的女子修夹眉毛，脸上嬉笑不止，仿佛修眉是一件十分稀奇好玩的事情一般。

        韩十七再仔细一看，几乎要第四次昏迷过去。那个坐着的女子，竟尔就是自己！可叹他那两道颇具自信的浓眉，被修画成了两道弯弯细眉。他急忙甩头。那艳妆女子哎呀一声，说道：“小少爷，你别乱动，修不齐你的眉毛，便不好看了。不好看倒也罢了，那三位少侠又要拿奴家出气。”又道：“只要你好生配合，大不了再让你吃吃奴家的奶。嘻嘻。”

        韩十七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无奈动弹不得。忽听房门打开，一人快步进来，问道：“牡丹，妆化得如何了？”一听便知是阿乙。

        艳妆女子道：“就差头发绾个花式了。少侠，这位小少爷醒来了。”

        阿乙显然吃了一惊，立定脚步，问道：“几时醒来的？”艳妆女子回道：“刚醒来不久。”

        阿乙舒了一口气，说道：“那还好！一时半刻动弹不了。牡丹，你赶紧着点，我们等不及了。”说罢转到韩十七侧边，上下打量一番，笑谑道：“不错，不错，好英气的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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