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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1 / 3)
        何伯道:“二小姐说得便是最近一次,此次那厮最是胆大妄为。却说老爷和少爷经年在外奔波,不说小姐无人照顾,反过来却让小姐替老爷当心。”袁正相听何伯的口气,颇有责怪老爷袒护小姐之意。这也难怪,两位侄女是老何看着长大的,他日夜守护在她们身边,宋师兄却是一年难得见上一两回,说到亲心,只怕宋师兄较之老何还颇有不如罢。只听何伯续道:“大小姐每到逢集时节,都要到江陵城外的观音庙为老爷和少爷祈福保平安。那日恰好是五月初五端午节,大小姐跟往常一般,带着老奴和二小姐去观音庙烧香。咱们清晨过去,到得那里,已是艳日当空。观音庙里里外外,人山人海。等大小姐好不容易拜了观音,退了出来,大家都饿得饥肠辘辘。小姐吃不惯外面的饮食,便决定早些儿回去。”

        “两位小姐刚刚上了轿,一伙人便涌了上来,领头的正是‘南霸天’。那‘南霸天’得意大笑,冲咱们一抱拳,说道:‘在下有幸再睹大小姐芳容,实乃苍天开眼哪!’‘小姐容貌当真称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此越说越离谱,什么仰慕呀、倾心呀等等,后来干脆用上了‘喜欢’之词,并要订下约会。老奴听得脸都绿了,一个劲儿地驱赶他们。那‘南霸天’象似逼得急了,竟有要蛮干的意思。老奴自然拿出老爷的名头。岂知那‘南霸天’说自己剑法天下无敌!”

        袁正相怒道:“他果真这样说!?”要知武林之中,人人喜欢争当第一,却最是忌讳自称天下第一。苏吟颂也是轻“哼”一声,可见心中老大地不服。韩十七在一旁认真听着,觉得何伯说的后面这一截,有些模糊其辞,此处自己身份低下,当然不好出言相询。

        何伯道:“正是!当时二小姐也听得明白。”袁正相望向宋飞雪。宋飞雪道:“我……我不大记得了。我好像听到何伯问他:‘你的剑法,无敌?’他很神气地说:‘是的!’”

        袁正相沉声问道:“是否就因此次,你们便投奔真定来了?”何伯点头道:“正是!当时观音庙人多,‘南霸天’也不敢真的乱来。咱们回到府中,一合计,觉得老爷目前不在家中,待在江陵很不稳妥,便打点一切,投袁三爷这儿来了。”

        “嗯!”袁正相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南霸天’胡作非为,胆敢欺侮我家侄女,定有他的好看。老何,他的真名是什么?”何伯道:“他是江陵南街‘王记布店’的公子,叫做王剑宗。”

        “剑宗?”袁正相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好大的名头!”见大家均不再出声,袁正相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大家一路辛苦,我也不耽搁大家休息了。”见大家还是没有反应,心想敢情是方才自己的怒意所致,于是打了一个哈哈,道:“大家休息罢,再说下去,只怕我的两位侄女儿心里要怨死我啦!我这个做叔叔的不懂嘘寒问暖啊!呵呵,我这便就要下人安排大家的住处。”

        苏吟颂起身道:“多谢袁大侠!在下实不敢打搅贵府。我跟我家书童在城中觅间客栈便可。”袁正相看了宋映雪一眼,笑道:“苏公子不可见外!说到住客栈,实不相瞒,整个真定城已经没有空房了!此次来的三山五岳朋友之多,出乎咱们的预料啊!哈哈,袁府里客人虽多,但大家挤一挤,睡觉的地方还是有的。否则我袁三的贵宾,竟沦落到自个儿找地方住,传了出去,我也面上无光哪!哈哈。”苏吟颂听袁正相如此说,只好拜谢袁正相的美意。

        何伯问道:“袁三爷,你说我家少爷那府第已置办妥当?”袁正相道:“是的!恰好不远处有一位善人年纪已迈,要搬到南方跟儿子团聚。我便把他的府第买了下来。”何伯道:“那么,我和这位十七兄弟便住那儿好了。”袁正相道:“那府第刚搬家,里面乱糟糟的。这阵子很忙,我还没来得及让人去收拾呢。”

        何伯道:“我们做下人的,还有什么好讲究的。也正好帮少爷收拾收拾。”

        袁正相略一沉思,点头道:“也好!这阵子袁府闹腾得很,老何年岁大了,该住个清静的地方。我这便让小安儿安排安排。”

        “袁叔叔!”当袁正相走到书房门口时,被宋映雪柔柔地叫住,“婶娘呢?我跟飞儿想去拜见婶娘。”袁正相一怔,随即脸色变得有些难堪,支吾道:“婶娘?她……她出远门了!”他忽然悟出一个道理:跟女娃娃们在一起,必定会让你头痛难堪。看着宋飞雪两姐妹,袁正相心中又升起一丝慰藉,“嘿嘿,原以为我袁三祖坟没开裂,生了一个头痛的女儿,却原来天下的女娃都是这样的。嗯,还是远远离开她们为妙,跟她们在一起,哪有跟武林同道一起豪言壮语、喝酒划拳、谈剑论道来得痛快?对了,那个……那个贤侄女可不大一样。她机智百出、聪明绝顶、智慧无双,更难得的是有不让须眉的巾帼气概。不过,如若她这样的人物,也跟女儿一般来淘气,那便又如何呢?”袁正相想都不敢想象,回过神来,说道:“映儿,你也看到袁叔叔家里有许许多多客人。这个……袁叔叔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要过去了。倘若你有什么事情,招呼小安儿便可。”说罢逃也似地走了。

        ******

        那家善人的府第不大,座落在真定城东北角。何伯与韩十七推门而入,入目一片狼藉,到处是旧衣废纸、破凳烂椅,一段时间无人打理,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树叶。花了两日,两人才将府第收拾得像些模样。最令韩十七开心地是此处也有一间书房,书房里遗弃的笔墨纸张不少,让他如获至宝。何伯看在眼里,打趣道:“十七,这两日书房里的书案都被你擦破了几块漆儿,呵呵。何伯知道你爱写字,这么着罢,反正少爷一时半刻住不进来,这些天书房便让你用着。”韩十七简直乐癫了。

        接下来几天,何伯经常过去袁府,替两位小姐打理一些事儿,只留韩十七一人守在府中。韩十七将自己关在书房,练习书法,累了便坐下来休息,这间书房设计得很好,外面便是一个小庭院,有花有草有竹有树,还有一张小石桌,桌上刻着棋盘,桌边两个石墩,可见有钱人真的会享受。韩十七坐在石墩上,觉得有些寂寞,不免想起韩家村,离家也有两个多月了,也不知家里现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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