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晨曦扰梦(4) (2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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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晨曦扰梦(4) (2 / 2)
        便欲转开视线,忽然见到中间几列石子形状古怪,三点石子在下,一道石线斜上,接着是左边一点,右边数道。朱则宁心中一动,暗道:“这不正是自己当时闪避恶狗花花时所踏的步法吗?莫非,何老伯所说的百变幻行,便是自己临到危难,脑中浮现水波,而后不知如何使出的那套步法吗?他如何知道?我又为何会使?”

        无数个疑问瞬间浮现。自知这时候情况紧急,便不再细思,如法在脑中逐一排列,果然便见石如唔,许多个步法身形在脑中清晰映现。朱则宁本来便是绝顶聪明之辈,这百变幻行又与他有莫大的干连,这时一见之下,通读一遍,立时有会于心。睁眼见到何老伯的软鞭被墨剑削下好大一截,形势危险,便吸一口气,抽出那柄断刀在手,踏准了幻行步法,曲行闪进,谁知他刚踏三步,便觉头脑晕眩,胸口烦恶,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鼓气想要站起,哪知越是用力,身体越是难以动弹。朱则宁张嘴结舌,想要呼喊,也是难能,只好偏着头趴在那里,视线正对准了相斗的两人。

        只见沈聪长忽地掷出尖刀荡开软鞭,然后清浅一笑,柔声道:“何总管,多多得罪,但墨剑总该如此使用,方才不负盛名。”何期阁虚弱一笑,道:“不必客气。”看向朱则宁。神情平静,眼光中更多的是一份关切和慈祥。

        便见剑锋挥过,何期阁的颈下带出一道血线,他脑袋垂下,身体扑跌到潭水中。沈聪长笑道:“慢走不送。”蓦然觉得身后风生,回头望时,只觉喉头一凉,随即撒手掷剑,双手反握脖颈,看到自己的那把尖刀只剩了三分之一,刀柄握在朱则宁的手中,刀身的截面上血珠滴滴滚落。他惊恐异常,犹感不能置信,嘶声道:“你,你……”前扑倒地,手足抽搐片刻,便缩成一团,就此身亡。

        却是朱则宁见到沈聪长一剑割喉,何老伯倒地身亡,登时心中痛极,也忘了如何使力,怎样爬起,只是左上斜下,几步冲出,便来到沈聪长身后,断刀挥击,也是一剑割喉,将沈聪长格毙。

        他吓得抛下短刀,浑身颤栗,不能自已。

        石洞中伏尸两人,满室血腥。朱则宁呆立当地,陡然见到沈聪长颈上的鲜血涌来,将要流到鞋上,忙错步避让,随即脸露苦笑,暗道:“我已经亲手杀他,身上早溅满血迹,何必再闪避?又如何闪避得过去?”他一招毙敌,实际上并非本意。那百变幻行的身法很是诡异,一旦使出,便身不由己的挥刀割喉。当时在张家铁铺对阵赵若溪,便曾莫名挥刀,当时尚且冷静,及时收手,今日却是心伤何老伯之死,愤而出手,无暇多想。

        他怔忡半天,脑中思绪纷纭,心情异常沉重,忽听水声有异,抬头看去,见是何期阁的尸首被暗流冲激,浮出了水面,不由得摇头再叹,暗道:“人死不能复生,取人性命总是不对,但这沈聪长作恶多端,手上已不知戕害了多少条人命,若不杀他,不知日后还要再戕害多少条人命。正所谓以暴止暴,杀了他一人,免却了许多个无辜生命遭他毒手,却也不能说是做错了。”如此一想,顿觉沉重之感略缓。但心中知道,无论如何自圆其说,杀人的罪业总是不能释然,日后再也不能贸然杀人。

        他抱出何期阁的尸首,为他穿好衣服,理顺须发,用墨剑在洞前的平台上挖坑掘墓。那平台上浅浅一层浮土,下面是坚岩硬石,甚难发掘,但朱则宁见这里背山向水,风景清幽,是块上佳的皈依之所,便不辞辛劳,为何老伯尽最后一点心意。

        幸好墨剑锋锐无匹,刺戳划割,全无挂碍。他费了半天功夫,累出满身大汗,方才顺利下葬,又找来一块薄石,削刻成墓碑形状,略一凝思,提剑在碑上写下“盘龙何家期阁先生之墓”。心内恻然,知道何老伯一死,这盘龙何家再也无后,独门功夫就此失传,留在世上的唯一印记,怕就是这一块碑记铭文了。

        在墓前跪拜叩头,本想承诺会完成遗志,亲自将墨剑交给曾庄主,转念又想,何老伯已放飞讯息,日昌钱庄的援兵转眼就到,我好生保管,到时候交给来人就是,免得这时候轻易言诺,再要赔上无穷尽的风险,便喃喃道:“何老伯但请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墨剑,交给你们日昌钱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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