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佛缘命苦时触壁阴差阳错成逆教(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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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佛缘命苦时触壁阴差阳错成逆教(五
    ()    南佛缘回到学校后知道了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学校里发生的事,自己与李岗当了教育局领dao的面就敢打架令局长极是火光,研究了十多天对他俩做出了最严厉的chu分:他自己是目无领dao,在公众场合欧斗造成严重恶劣影响全县通报批评,年度考核不合格;李岗为老不尊,不重身份名节当着学生打架斗狠震惊社会,又造成重大guo有资产损失,全县领dao层通报批评,革去校长之职,调离原工作岗位,他的政治生命算了结束了。其实有点冤,实际上他是让人借了坡下了他那个驴,要给人替空的。而电脑丢失的赔偿问题却是支字未提,这是guo有资产,这种事太普通了,按了惯例就是丢了白丢,顶多是校长不会玩事的,让上级讨厌了的寻机撤掉,算是个替罪羊。

    李岗去了乡教委做了个小学部学生假期行为规范管理部主任,实际上就是个空职,姚校长是从李岗朝代走过来的,目睹过南佛缘的英勇,不敢惹火烧身将李岗强加在南佛缘身上的过重负担统统卸掉,只让他教了一个班的劳动课。他那是农村中学,课程开不足开不全,只注重考试科目,活动这种课老师一个学期不去也可以,新朝与旧代真是天上地下。

    南佛缘仍是很认真,一节课也不落,全心全意的给学生上,不过再认真也不过三周才能上一次课,待奉完儿子后余下的时间仍是很多,总不能闲着,于是就拿出了草记的疯子们的语录进行增删、润se加工,以求消耗时光熬退休,他又给这本书取了名字叫《南氏佛guo闻记》。他对这本书倾注了大量心血,想与曹雪芹比比也来个增删五次批阅十载,由于对这本书太专心了对儿子则疏于看护,有一年夏季几岁的儿子掉进了学校的水池淹死了。同事都为他伤心,而他却说:“当留的不去,当死的不留。”看着他那超脱世外的神qing,听的同事们直摇头叹息,都说:“都是李岗害的。”他又回到了先前那种一无所有的状tai。

    这一年南佛缘曾就读过的高中举行百年校庆,自觉有头有脸的,既使万里之遥也奔了回来,南佛缘先前的那个班有本领的特多,凑了二十多个,有好事者就提议要唤来南佛缘,当然了他们还称他为南立根,不知他改了名子,就说“人家老铁怎么不参加同学会?仅我们这些小卒没意SI?”。南佛缘读书时成绩好,总第一,没人能与他争,故当时同学们都称他“老铁”,铁第一的意SI。高中百年校庆是上了市电视电台的,南佛缘当然知道,只是他混的这样灰头土脸怎的好意SI去?同学们哪能依,就来他的中学接他,那真叫气魂,最小的还是局长级的,前后二十多辆进口豪华高级小轿车齐刷刷开进了乡村中学的大门,不用说是孩子们,农村出身的老师们都jin不住上前围观。车里走下的人一个个是男明女亮,其光彩直照的土老师们睁不开眼,他们下了车就打听南立根,有人忙殷勤的做他们的向导,那些人边走边参观,都不jin的摇头,“老同学太辛苦了。”有矫qing的女同学还落下泪,“老铁的命不好。”

    当他们找到心目中景仰许久的老铁时,却是南佛缘比较惨的qing形,他正在与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料理取暖用的火炉烟囱,不小心烟囱掉下一节正好落到他的脑袋上,撒了一头黑灰,整个人如是非洲的黑人。同事在外面唤他,“南立根你同学看你来了。”南佛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抱了一截烟囱来在办公室门,瞎头冒瞕差点与几个同学撞个满怀,吓的那几个同学咧着嘴往后疾撤身,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啧啧”声。

    老同学见面甚至是尴尬,那些同学们实是做梦也想不到南佛缘竟能混至如此没落田地,而在南佛缘觉来那些同学个个都是出类拔萃,随便一个与自己比来都在遥遥的九霄云外。南佛缘也不知是怎的上了车,随了他们便来到了母校。

    同学们虽是寒暄的比学生时热闹的多,握手时也不是小时那样实在,一个个都用了指尖轻飘飘的,从眼神中南佛缘看的出他们对自己已不是过去那种发自nei心的敬重羡慕,而自骨子里隐隐透出一种鄙视,坐在他们中间混身尽是不自在。到了自由搭对时间南佛缘赶快跳离那酒桌du自一个人远远的躲在酒店的角落里向楼下漫无目的的张望,不过心里的SI绪并没有停止,对这些同学的生活也好生的yan慕,想:他们天天能在这种豪奢之地玩乐,而于自己来说则不易了,可能今生也便仅这一次了,当好好的珍惜,要多看几眼。正在神伤间,先前班里最要好的同学,也是当时自己曾帮他补习过大量功课的一个名叫薛愈,现是医学博士,在北京101医院挂nei科专家。那人说好一点是生xing孤僻,说的白一点脑子有问题,不喜欢与常人说话,见了南佛缘这里清静便凑了过来与他闲聊,当问到他上班这些年来尽做了些什么时,南佛缘怅然若失,答曰:“九年匆匆尽没,两手空空如野。”薛愈笑他,“便是玩也玩出了个花样儿,哪能说这么多年竟是无丝毫让你打兴趣的事。”南立根自皮bao中取出他那卷《南氏佛guo闻记》手稿说:“人闲的实在无聊,也算是个天大的笑话,录了些疯人疯语。”那是厚厚的一大宗了,薛愈从小爱读书,三教九liu是书都喜欢,见了惊喜,“是学术还是小说,写的不少了。”拿过来轻声诵读起:“天地苍茫虽为大,莫出我佛之虚怀,芸芸众生冥冥意,皆归我佛慈悲一,漫天尘埃尽落定,我佛心澄清。……”他读的入神,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南佛缘见老同学竟是这样,不知他身上出了什么样的不舒服忙了劝:“薛愈弟你有什么不舒服,还是看到了什么令你伤怀的话语,若有什么冒犯赶快给我,我将它收起就行了,千万不要如此。”薛愈有些失tai,顾不得大博士、大儒身份用袖子抹着眼泪道:“我这不是伤心而是感悟,这都是绝妙jing伦的至理名言啊,震憾了我的心,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奇书。”他捧了那罗厚厚的手稿反来复去爱不释手,眼神里充满了渴求。南佛缘见好友如此痴mi自己写的书心里甚是有成就感,万般qing怀莫过于寻个知音啊,便狠狠心说:“若有闲暇,不怪愚兄心顿笔拙拿去为我指摘一二岂不更好。”薛愈听他如此一说甚是欢喜,亢奋的几乎要跳起,紧紧地抱定了那罗书稿问:“当真?哥哥当真舍得?”南佛缘一笑说:“兄弟qing份只是不怪我脸皮厚、耐的羞就行了。”两人哈哈大笑,热qing自是胜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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