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某日，一个短信打破一阵静默，拿出手机惊奇已经好久不曾接到短信电话了，打开一看上面问：考研报名了吗？看了发送者，是周陨珍，周陨珍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她是新闻班的，就是赵凤投奔她男友之后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生，要考山师的现代文学，这个女生不是很漂亮，感觉肉有点多，个子也不高，很能说，总有很多话说，最重要的是她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吃吃什么。男朋友是体育系的，叫什么我都忘了，总之两个人很有夫妻相，都没有下巴，门牙都很大，但是她并不难看，其实是好看的底子，挺白的长了张笑面，只是不打扮又喜欢吃，所以变得像个肉粽子。

        当然，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感觉她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女生，我是说气质感觉，因为她已经没有那种女生的若隐若现的清澈，反而是不透明的浑浊的沉甸甸的，更像是妇女，她不在执着于把自己打扮的青翠灵动，因为打扮不出来了，也不再像其他姑娘那样拿着一股劲挺胸直腰，而是更随便更不矜持，原因是她已经和两个男生租过房过日子了，现在的这个是第三个，当一个姑娘开始和一个人过上如婚后一样的日子，就失去了姑娘的那种清澈，变得混浊了。

        我说，我报了，你呢？

        我也报了。

        你还在牡丹江那？

        刚回来不久，走了一圈还是打算再考一次研！

        我也考，我们一起吧！

        就是想跟你说啊，你来吧，我们还租原来的房子，你和我俩一起住！

        好啊，我们正好搭个伴，要不做校漂一个人很可怕的！

        就是，你来吧，你交点伙食费就行，做饭我们包了。

        对，你们家做饭好吃。

        养胖你，瘦的跟耗子似的，是吧，小鼠。他们习惯这么叫我。

        好的，择日动身，等着给我接风。

        还洗尘呢，来吧，来打电话，终于找着伴了。

        她男朋友是下一届的，所以这个时候还没毕业，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到了十一月份，尽管有一段日子我还是强烈的盼望亲近小妹的，但是并没有合适的机会，因为家里开始不断人了，走的前一天小妹过来做功课，我还是无耻地亲亲摸摸但是没有机会让我再做更过分的事，小妹说，不知道是你让我变坏了，还是我让你变坏了，对了，你本来就是坏了，我被你带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吧？

        对，过年。

        不知道你又去坏谁。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想和她打情骂俏，我在矛盾，一方面把她当做不懂事的孩子，希望她没任何变化甚至不知道都做了什么，一方面我又在把她当做满足欲望的躯体，如果跟她打情骂俏就把她变成了一个女人，我觉得很不舒服，就说，我还没有你的手机号码。

        13703660712她随口说。

        我记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整理行装坐上哈尔滨的班车，转道牡丹江那熟悉的小城，给小妹发了条短信，却无法发送，拨出去才知道那是个空号，一所所房子在车窗向后奔去，车厢里的轰鸣很有催眠的效果，我在想没有给予，没有承诺，我白白地掠夺了一个姑娘的青春，没有回报没有补偿甚至没有誓言，我算个什么东西！

        十一月份，牡丹江街道上已经有了雪的痕迹，空气清新而冰冷，我拨了周陨珍的电话：嗨，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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