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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1 (3 / 3)
t“嘘。”他左手食指在唇上贴了一瞬就放了下来换右手上行,把指尖夹着的烟送到唇边。烟雾浓浓的又很快散了,烟味却很淡,窗开得很大,寒风涌进来和屋里的暖气交战,这一局寒风胜了,让人很舒服,这屋是集中供暖,暖气放得太好,人燥得厉害。
t我转头看他,一件黑色皮夹克不知是专门穿上的还是没来得及脱,倒是很帅。
t他斜眸捕捉到了我的眼神,一扯嘴角,大手抚上我的侧脸,稍微用力一摁就让我枕在了他腿上。牛仔裤本就有些粗糙,他还不停晃腿。
t“你晃什么,我脸磨疼了。”我没好气。
t“停不下来啊……”他熄了烟,“你不还专门买磨脸皮的么?刚好省了。”
t闻言我不知为何控制不住嘴角,它们大喇喇得扬那么高我怪难为情的,这怎么能行呢,总得在擅长的领域扳回一城。
t“你懂个屁!”我手一拍,“去角质……”
t睁开眼,强烈的日光照在我的脸上,已经把脸颊烤烫了。
t我四下张望,又抱头沉思,许久才反应过来,又是梦。
t音响里的音乐我有点熟悉,好像就是梦里看电视塔时的那首,节奏与他的腿晃动的节奏一致。对了,我拿起cd盒看,就是我在梦里放的那张。
t我随手绑起潮潮的头发,披上件外套打算出门。不小心睡着却梦得筋疲力尽,委屈得我五脏庙都暴风哭泣,没处讲理,只能去楼下的小吃店吃一大碗炒面来安抚。
t刚才醒得太突然,醒来的时候“角质”二字还在嘴边,手掌也在疼,所以梦里的情景我都还没来得及忘。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种陌生感,那种在手机的前置摄像头里看自己的脸似的微妙的陌生感。
t我边吃边想,一碗炒面足足四十分钟才下了肚。四十分钟对一碗面来说已经很宽松,但对于我想的问题来说显然不值一提,而且就算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那里,但梦这种东西可能真得抓不住,等我出门的时候,我居然又忘了个七七八八。
t垂头丧气地上了楼,我不知第几百次决定以后不再纠结这种问题,付之想让我当个洋娃娃,我干脆就当个洋娃娃好了。
t摸出钥匙正要开门,我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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