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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1 (4 / 5)
t嘴里的半块年糕越嚼越劲道,使我忽然一股疲倦,筷子头的另半块年糕就此放回碗里,没力气再吃了。
t我忍不住搁下筷子抓起付之的手紧紧握着。
t我的姐姐,她如此辛苦,独走在颠簸的路上不说,还要顾着我,就连唯一能支持她的木梓,也无声地分给我一半。
t“怎么了?”付之另一只手赶紧放下了正编辑了一半的邮件再覆上我的手,“不舒服?”
t“没……我就是……”我喉头有点胀,但自觉没缘由掉眼泪,只能忍下,“我就是……很想你。”
t付之还没回应,耳边已经有达结不要命的咳嗽声,“咳!咳咳!哎呦喂!你们这干什么呢?”她挤眉弄眼地道,“吃饭呢……注意点,我还在这儿呢!”
t我不太能确定她那个面部表情究竟是想模仿谁,还是被嘴里的菜烫的,但她的怪相没两秒就凉了——付之那句“那你还不走。”听着实在冷得厉害。
t我躺在付之身边听窗外传来车辆溅起雨水的声音,和她的皮肤与衣料床单摩擦的声音。
t她把手机上的闹钟调成震动,放在枕下。我瞥见闹钟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
t“这么早?”我问。
t“还有个ppt没做完。”t付之答。
t其实我看得清楚,她根本就没有调时间。
t我知道现实的逆袭之路难走,说白了无非是用后几十年的命来升前几十年的命格,但仍忍不住说句废话:“工作哪有能做完的,但命是自己的呀,你那么会算账,你说早死多少年换那点钱合适。”
t“早死晚死的哪能被我算清楚,往后看三天我还嫌看不到头呢。”付之那边几声响动,我感到她的手搭上了我的腰,凭空带来一阵安稳的困意,她低沉的嗓音被裹在困意中,断断续续,“再说……早点死……没什么不可以……”
t我挣扎着:“你胡说什么?你死了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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