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6 (1 / 3)
        “她们俩，”五哥说，“共用的可不只这个跟班儿！”

        t一阵寂静，店里的空调温度好像被调低了似的，风嗖嗖地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付之的双眼彻底垂下去，整个人看着像在二次元里一样扁平无神。

        t许久屏风那边才又有声音。

        t男b：“操这信息量有点儿大。”

        t男d：“哥们儿你别乱开玩笑，小文儿脸都给你吓白了。”

        t男a：“没开玩笑，贵圈儿是真他妈乱！”

        t男c：“什，什么圈儿？”

        t“这圈儿……”五哥把牙花子唆得直响，隔了一会儿才说，“哎我他妈真不知道这他妈是啥jb圈儿！反正就那种排列组合的圈儿！ann！”

        t男b：“窝糙文儿你女神这么会玩儿的嘛？你hold不住啊！”

        t男d：“不是，圈儿里都有啥人？”

        t“啧！”五哥发出特别痛快的一声，“你们跟峰峰学着点儿行不行，会抓重点！”

        t男b：“赶紧说说，哪个哥们儿这么享受，平大的吗？”

        t“哪个？哼，是哪——些！光我知道的就四个！”五哥说，“没平大的。好像都她们老家的，那跟班儿可能还在老家呆着呢，倒没见过……哎呀我哥们儿高中在那边儿上学啊他见过！长挺帅的听说，就挺成熟那种，那会儿就老开车去学校接，我操家里物色的人就是放得开，那男的得比文什么大十岁了吧，就跟小姑娘那么亲亲热热的……啊除了他以外好像还有一个是那边哪个大学什么院长家的公子……平平无奇？窝糙发哥不是我说你，你出息都没蛋大，你以为就暴发户有钱啊？人家家里全高知，你知道现在学术大牛多有钱有势么？人一来平城上学，家里立马就给他这儿置办上不动产了，要不老子当年在宿舍楼下跟个傻逼一样等那贱货怎么从来等不着呢，早他妈金屋里藏着了，一环边儿上，你家给你买吗？再说了高知挽救失足少女啊，文儿你付神呢说到底还是该成神，长得美的妹子多了，能睡能玩儿的也不少，但这么另辟蹊径求上进的还真头次听见……窝糙我跟你们说那仨哥们儿的操作也是很骚了，仨人一块儿来找过俩贱货！坦荡啊兄弟们！哦对对对草我重点忘他妈说了，其中俩是亲的！操还他妈能有哪种亲的？长得一样的那种亲！”

        t我分不清撞击我皮肤的那一下又一下究竟是我的脉搏还是付之的脉搏。这辈子从来没哪一次说话时觉得上下唇是被缝在一起的，需要拼命用力才能把它们撕开，腥味儿直冲喉头，鼻腔像被人抡过一拳似的，连着眼眶都发麻，发出的所有音节都像用尖利的指甲死死地抠划玻璃——

        t“付之，三个人，是谁啊？”我问，“兄弟俩，又是谁啊？”

        t屏风那边刹那间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t隔了片刻，花木屏风一个格里摆的书被慢慢抽掉了一本，另一个格上放着的花盆被挪开了一点儿，一边露出了个蓝眼珠子，一边是个眼镜框，然后是重叠在一起的几声极有存在感的吸气声。然后那边桌子上的杯子盘子都响起来，跟地震了似的。再然后，那边的桌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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