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悲催的业务生涯
  人的一生当自己可以开始做选择的时候，总是会在那么一段最苦的时间跟自己过不去，这个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也可以是一年，还可以是一辈子，自讨苦吃，自我折磨是说的这种情形。静静总觉得自己拿自己开刀，自己跟自己较劲，好过等待被动的然后开挨刀子，如果有的人一生注定要悲催的话，那么自己举起刀子好过刽子手动手。被动等待折磨这样的日子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从小到大被束缚到没有思想，只有天空。真正开始知道去主动做点什么的时候，仍然还不懂什么叫自己思考。这个过程来的太晚，也来的太慢。没有办法，从爬到走总有一段踉踉跄跄的路，何况没有人扶正走的路，这个过程会更长，但总有走完和学会的一天。

  静静每天奔返于各个工厂和公司之间，早上6点到公司搞完卫生1个小时的例会。晚上也是6点左右回到公司然后开会汇报总结工作学习上课到9点回宿舍。原来静静在大西北的时候，每天也是6点左右起床，晚上6点回公司甚至到深夜11点睡觉。但是到了d市，感觉到更加的累。静静所呆的d市的这个郊区，基本上全是工厂，面积辽阔，每天光跑一个工业园区，都需要几个小时，一个工业园区一般都有十几个到几十个工厂，大一点的工厂就有如一个学校甚至快一个村那么大。静静感觉每天都把时间花在路上走。鞋子走坏的频率更加多起来了。再加上夏季来临了，火热毒辣的阳光把一栋栋水泥建筑物还有一条条柏油马路烤的温度达到快40度。

  静静虽然和其他几个女业务员一样每天撑着伞出去跑，但晒黑的速度超过了其他几个女业务员。静静每次出门没有摖防晒霜或者敷面膜之类的保养，她也没有多余的钱添置这些。每天都只舍得吃一顿饭，而且总是去同一个饭店，因为偌大的郊区，只有那一个小饭店有6元的红萝卜丝盖饭，还能吃饱。可是每天都去，去的太勤了，有时候也觉得不好意思，好在小老板也没有说过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静静一回到d市，就感觉到满城市的虚伪傲慢看不起人的味道。

  有时候静静下午实在饿了，就会去茶叶城附近，那边一般有几个带着头巾草帽的老头每天挑着特色凉薯粉或者豆腐脑吆喝。只需要2元一碗。即便是这样的节省，但是每次出门的手机费和坐车钱仍然花费不少。静静终于要到了要借钱的地步了。她有3个金主，一个是男朋友廖永胜，廖永胜也没有什么钱，每次给静静打一百两百的还有他们那边银行不方便，廖永胜去银行排队都几个小时。另一个是蕾蕾，不过静静就问蕾蕾借过2个500，就不敢再借了。她怕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另一个是医院的弟弟，静静也不好意思问弟弟借。就借了一次，因为弟弟还需要拄着拐杖去给静静转账。

  就这样静静在破烂的公司里撑住了两个多月，仍然没有出过一个单。全部十几个业务员，出单的只有一个曾经在平安保险公司呆了半年的业务员，还被主管骂个半死，说将近2万的单子十几台净水机子才挣2000块钱。主管说这话的意思当然是嫌业务员还要抽走提成，等于公司毛钱都没有挣到。后来这个高个子业务员就辞职了。

  后来等厂房建好了已经快3个月了，她们一干人等帮着把租在破烂楼房里的公司的所有东西都运送到了新的厂房。然后没多久静静总算辞职了。这都是后话。主要是3个月的跑业务的时间里，有太多的辛苦，让静静几年以后想起来仍然觉得苦不堪言。

  她还记得每次穿过的那个高架桥，她总是会眼睛瞟一下桥底下的那个长头发的流浪汉，然后再走半个小时就是为了去到那家小饭店吃6元的胡萝卜盖饭，但是那天小饭店关门了。静静一下子懵了，摸摸口袋，她为了防止自己每天多花钱，总是把100块钱拆成5等分，每次出门带20元，这样可以延缓借钱的速度。但是那次实在是饿极了，居然没有饭吃。扛不住早已被高温晒和长时间走路的劳累，整个腿都发软，这下该去哪里吃饭了。要不然回宿舍还要走2个小时，她想起了公司附近的茶叶城，兴许卖凉薯粉的老太太还在。于是还是硬撑着疲倦的身体往回走着，不然还能怎么样呢。静静记得再回到高架桥底下的时候，看到那个半死不活的乞丐还在桥底下。静静每天从他面前路过，总是有的害怕，倒不是嫌弃，她担心乞丐精神失常，怕做出攻击的行为。只是这次没吃到饭折回时再次看见他，静静突然觉得有种羡慕他的感觉，感觉自己和他之间就差往地下这么一躺了。

  还有一次静静在一个偏僻点的街道跑业务，坐在水泥凳子上休息的时候，看到一个比较年轻的妇女，长相甜美，袒胸露乳上衣不整的走在不算喧嚣的公园里不停的咒骂怒喊着什么，静静当时真是难受极了，她能感觉到妇女发自灵魂里的对这个世界的痛斥和拷问，静静很想上前去帮她扣上衣扣，因为她已经看到不远处的闲散民工正在不坏好意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部。可是静静却瘫在水泥凳子上无能为力，她能做什么呢，她身无分文，饭都吃不饱，只不过是一个还在清醒着的乞丐而已。再说那个已经精神失常的妇女的怒骂声，无情的世界只专注自己的物欲享受，谁在乎她正在做什么。一会儿，妇女就不见了，怒骂声也渐渐远去，静静知道如果这个妇女不及时得到救助，大概还算干净的身体可能要永远在污秽里流淌了。

  静静最没想到的是，有一次周六，静静想到公司里去用电脑。那时候公司还没有搬到新厂房，刚上了楼梯，静静看到了公司的玻璃门反锁，推了几下，仍然没有反映，不经意之间居然听到了从大概主管的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静静早就在几个女业务员那里听到一点风声。只是没想到都是真的。难怪全公司的几位女职工，就会计和前台还有个一个文员有工资领。而且会计的工资最高，原来和主管有一腿，只是主管还有老婆，他老婆还经常来公司，而会计也有男朋友，她男朋友在市区据说单位还不错，工资挺多，她差不多10来天就去陪她男朋友或者她男友来接她。静静无法明白人可以这么恶心，表面装得无比和乐明理，背地里互相周旋蠕动在不同的男人女人身体里。难道他们真的可以鱼和熊掌同时兼得吗。

  静静被这女人刺激的也很想快点见到男朋友，可是男朋友廖永胜总是有理由留在g市，刚开始静静从大西北回到了d市，廖永胜打算请假过来看静静的，可是那个时候的静静觉得自己很失败，她想着业务员的路没有走透彻。希望自己在d市重新稳定后在让廖永胜过来。后来时间长了廖永胜又不想过来了，静静想让廖永胜来d市发展，可是廖永胜似乎很留恋晟浩的一切，他还很留恋云南，静静不明白他是广东的，为什么不跟其他广东人一样呆在本地，而是每天一个劲的电话里夸云南多好。廖永胜的电话还如从前那样的一天不纳下，关心人的话说了又说。无论静静脾气好时坏时，廖永胜永远都那样的温和。

  又有一次，公司里来的最晚的一个女业务员不到20岁，因为来的最晚，皮肤最白，喜欢和静静呆在一起，很快某天被老总叫进了办公室，静静看着老总眉目传情的望着不到20岁的女业务员，女业务员娇羞无邪的眼神若有所思。几天后，小女业务员和公司里几个单身汉打情骂俏，又不愿意和静静出去风吹日晒了，途中不断的提及老总。当前台的女业务员和静静一样，不爱拍马屁，但是她被招进来就是当前台，有国家法定的工资，只是被主管无数次痛骂，这其中缘由静静后来才知道，跟自己在大西北一样，不想被屈服就会被折磨。果不其然，前台文员在静静走后没多久也辞职了，她后来去干了最热爱的导游。

  还有个女文员还把自己的弟弟介绍进来，是湖北的。大家都说她是最精的，会说话人大方。她弟弟业务上什么都不懂，来了不到一个星期唯一一个领导工资的业务员300块钱。然后女文员就叫弟弟找个借口回去了。后来女文员等公司搬到了新工厂，就拿了双份的工资。混到此时，居然没有被潜规则，某天，主管想着静静是去是留，到了新工厂对静静格外关心，静静那个时候已经想辞职了，被细心的女文员察觉出来，乘着早会列队时候，看到主管关心静静的眼神立马喊肚子疼装晕倒，大家都能看出来她是装的，不过也配合着她演戏，说各种关怀她的话。到了晚上回到宿舍，就听到几个女业务员议论到，这个女文员被主管摸了胸，只是被摸了一下，不过还算聪明，能从主管的魔爪缝隙里逃过，还获得了两份工资。静静跟宿舍里的人说，要辞职了。不干了。其他几个好像对这公司还有很多留恋，毕竟换了新厂房，开始自己生产一些配件了，大家可能更幻想的是学习女文员，只被摸一下就有双份工资的事情，可是这种和狼在刀尖上起舞的事情怎么会分摊给每一个人呢。再说被摸一下就不是被潜了吗，当然大家也不认同，只是都埋在心里不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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