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他们谈了毕业以后的情况
  祥龙问：妳的工作生活怎样还好吗？呈凤：还好，1980年全省考试晋升助理农艺师，我就晋升了助理农艺师。因为，毕业后我学习了日语，如果没有外语是不能晋升的，有很多同学其他成绩够了，就因为在学校学习的时候没有开外语课，毕业后又没有自学外语，没有外语成绩，没有晋升。

  祥龙：毕业的头一年，咱们学校会外语的老师，利用晚上时间，有的时候免费教同学们外语，那时候老师里没有会俄语的，如果当时老师教俄语就更好了。我在中学俄语是非常好的，考试俄语成绩几乎总是第一，有一次曾经得了一百分，我的试卷还在学校试卷的墙上展览过。所以，我在学校时就跟老师又学习了日语。毕业后也没有扔下，在1980年初，我们的市图书馆在寒假里举办自费日语学习班，我就参加了学习，现在还有我们结业时候的照片。我1980年职称考试我考的也是日语。我们怎么学习的语种都是一样的，真是息息相通啊！

  呈凤：今年晋升了农艺师，工作太多累一点，近来吃睡不好，才显得有些消瘦，生活的也很好。你家小侄儿长的像你祥龙，真讨人喜欢。呈凤：祥龙你呢祥龙：我一切都还好。我知道，我也参加了考试，1980年晋升助理农艺师可不容易，是通过考试，还得会外语，只有百分之二左右的人晋升了农艺师。

  我毕业以后组织就给改了行，我非常不乐意去。几乎每天都去人事局，早晨8点就到，下午4点左右骑着自行车，20多公里骑一个多小时能到家，要求组织不要给改行，要求从事自己学的专业，学以致用、专业对口，就是不行。这样坚持近三个月时间。那也不行，就是让你改行，身心都累死了，也不行。没办法，1979年12月29号，我含着眼泪去报到了。当时听说如果当年不报到，如果不服从分配，就取消分配资格。那时候当个工人都不容易，现在能当上国家干部，没办法含着眼泪去报到了，远离了我心爱的专业，心里也非常痛苦，我学的专业从事不上了，气愤也没有用，三年的寒窗没用了，心里好苦闷，但一点用也没有，为此事我哭了好长好长时间。

  呈凤：我知道毕业后你就改行了，你在学校学习那么好，让你留校你都没有干，真是白瞎了你的专业才华，真是可惜了，如果你从事专业一定做出成绩的，你一定能和我说过的一样，二、三十年你能培养出果树的优良品种来，为人类做出较大贡献的，不让你从事专业，太委屈你了，也是对我们这一行的损失。

  祥龙：父母在不远游，我家就兄弟两个，父亲身体又不好，要照顾父母。另外当时我想，回家乡工作也能从事专业，所以我才要求回家乡工作，没成想最后给改了行，如果知道当初，我一定留校，何况还有妳在那里。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后悔死了，我在爱情和工作上都是一个失败者。

  祥龙接着说道：在1980年，辽宁省农口科技人员考试中，祥龙头一天接到的通知，第二天就去参加了考试，整个f市只考上了五名助理农艺师，其中就有我一个，我是科技人员，就是因为组织给改行去当教师的，我留校当老师都没干，可是到了f市，最终又是在农村当了中学老师，唉、唉、唉。咱们学校当时的副校长在f市当了副市长，便写信给当时副市长，找到副市长的办公室。找了几次没有找到，后来不了了之了。这封信我还一直保存着。归队从事本专业工作不行，考上了又不给评职称，当时要论文，祥龙写了一万多字的论文。祥龙就去问，为啥不给评职称呢，他们说按原则办事，你不符合条件，你是教师，所以不能批，急死人了，也气死人了，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在一起又谈了毕业后情况，祥龙说：我在农村工作生活艰苦等，吃不好睡不好，身体逐渐消瘦，家又在市里，要调回城里工作，因为我调转的工作的单位是学校，也是当老师，那个时候当老师，用人单位按照规定，可以不通过市人事局，接收单位同意就行了。可是接收单位有一个管调配科长说什么也不行，我说：你要是不相信你问一问市人事局，这是市人事局工作人员和我说的。可是他就说必须得通过市人事局，就给卡那里了。实际上他也知道不用通过市人事局，就是卡你。

  没有办法，我只得去市里人事局，好不容易剩下人事局这一关了，我的条件完全够，可是人家就是不批，自己找人家，人家就说研究研究，你等一等再说。简直痛苦极了，可是我班上另外两个同志都是和我同时提出的调转报告，都调回了市里，一个住在农村的办了两个月就调回去了，这是同志大爷给办的，还有刚结婚半年就调回去了，简直把人气疯了，别人能办成，祥龙办不成。

  父亲跟我说：别跟人家比，别跟人家吵，说拜年话，不说拜年话怎么行，与人家慢慢的磨吧，会解决的。又去了，回答还是等一等，总是这样的话。心里非常的难受。祥龙想找领导与他们说情况，也找不着领导，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家代答不理，又不敢深说，怕给人家惹怒了，那就更不好办了。

  祥龙碰上了好心人，接收单位一个具体管分配的，看到祥龙的情况很同情，当时接收单位是职业中学，的确也急需物理和化学老师，人家也热心肠，几乎三天两头就去市人事局说明情况，这样又过了半年多时间，市人事局同意了，才调回来。这么样的过了两年才调回城里去，费老了劲了。

  我遇见了好人，不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回来，我真得感谢人家。不然的话早晨五点起床，吃不上饭，拿着头一天做好的饭菜，装上饭盒，六点多到学校，冬天得生上炉子，热饭菜再吃，晚上十七点到家，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何年何月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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