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暗流涌动 (2 / 2)
        只有四名战士的第九小队之一部，不正是最好的目标呢嘛？

        浑身冷汗就出来了，韩红军正要靠近李远，忽然的看到朱凡朝李远走了过来。几乎同时，李远看似无意地扫眼过来，就那么一个瞬间，韩红军读懂了李远的眼神！

        他顿时淡定了，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控制着情绪，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一些。很快，他注意到第三小队的人在有意无意地向他靠近。他权当没察觉，表面上是在认真地整理战术背包里的物资，实则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进入了全面戒备的状态。

        朱凡来到李远面前，他半蹲下来，看着坐在石头上嚼压缩饼干的李远。

        谁也没有说话。

        朱凡发现李远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顺利完成了对第二补给点的驻守之后，李远的神情也是如此。甚至之前非常顺利完成了对教员队的反偷袭、伏击，李远也没有表现出多么强烈的激动情绪来。

        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兵。

        “刚认识那会儿，我觉得你很简单，做事说话直来直去。当然，咱们扛枪打仗的本该如此。三天下来，尤其是今天，我总感觉之前对你的理解是有了较大的误差。越来越看不懂了。李远，你就是个小士官嘛，严格算起来，不过二十九个月兵龄，你怎么就能让人看不懂呢？这是很他妈操蛋的事情。”朱凡说，拍着脑袋。

        李远的语气中没什么情感因素，就像是在念一段文字，“你在纠结什么呢，是心里会愧疚，因为过去两天咱们并肩作战展现出让教员惊叹的战斗力。你患得患失，留着我们还是干掉我们，你不知道如何取舍。留着我们，联合战斗小队肯定比第三小队要强许多。如果干掉我们，第三小队能获得更好的战绩。向左向右，你犹豫了。我想，如果老怪没有找你谈，你不会犹豫。老怪是不错的，标准的好兵，标准的好的战斗员。可你为什么纠结了呢？这真的是难以抉择的问题吗？”

        朱凡被震惊到。李远显然早就看出来了，第三小队的兵们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朱凡和老怪的悄悄话、若无其事对李远等人展开包围小动作，全都没有逃过李远的眼睛。他若是没这份嗅觉，当时在面对歹徒的时候，死的就是他。

        对朱凡来说，他最为感到震惊的是李远所讲的这些话。真的是小士官吗？洞穿了他的心思，很哲学地分析了他的心理变化。这还是个大头兵吗？朱凡必须得相信一点，李远能力挽狂澜，轻而易举地把联合战斗小队带向胜利，那不是巧合。

        你心里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你以为你瞒过了他，实际上你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小动作，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以为你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对他讲话，实则在你得意洋洋的时候你已经甚至把底裤都输掉了。

        明明是优势一方，从头到尾都是优势一方，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却成了没有任何胜算的失败者？

        朱凡的思维混乱了。倘若他面对的是军衔比他高或者职务比他高的军官，他不会陷入混乱的状态。他的乱，源自于他发现走在他前面想在他前面、并且能带领部队夺取胜利的人，仅仅是小士官，服役仅二十九个月的小士官。

        在没了外患的情况下，没了一致的目标，这支小队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朱凡对此是有这么一个意识的。实际上昨晚开始，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队内官兵产生了分裂情绪。慢慢的减少了和李远等人的交谈。第三队的官兵之内，更少的语言交流，更多的眼神交流。这些下意识的动作，逐渐的让联合战斗小队内的气氛变得沉迷，有了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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