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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三十一章 空印
不好意思同学们,我来晚了。因为最近迷上了看戏。上节课我也和大家说过,可以说的好戏连台啊。胡惟庸作死大戏还在一出出的演啊,看着我乐不可支。虽然很高兴。但是我头痛的事也非常多。这主要就是锦衣卫的发展。无论我想尽所有的办法,但是在百官和皇亲国戚的强力打压之下。我也是没有好的办法。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一句卖麻皮对死瞎子刘说。
但是我没想到老天很眷顾我。在洪武九年。一个机会来临了。在有一天晚上我在吃夜宵。我的锦衣卫指挥使偷偷的向我汇报一件重要的事情。进来拿着一张盖有户部官印的空白文书。然后向我告发,多全国各地都有人在带着各府各县的官印的空白文书。我听了吓了一大跳哇。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儿?
到了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我雷霆大怒。拿的那张盖着官印的空白文书。直接甩到了户部官员的脸上。我懒得听他们废话。直接叫锦衣卫拿人,让锦衣卫秘密审讯。
讲到这里呢。同学们也知道我在讲是什么的啦。就是非常著名的空印案。从你们这个年代的历史学家,都说这是一次冤案。我非常的不屑,一群不知所谓的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然,我这么说也有我的理由。我慢慢说。先说这个空印案的由来。
上节课也说过。我对贪污受贿这个事看的比较重。你是为了杜绝手下的官员在公款吃喝上上下其手。于是我颁布了法令。全国各地每年都要派人到户部核查财政账目。我举个例子。比如今年年头。江西一地发生洪涝。国家肯定要下拨赈灾款呐。拨了10万俩下去。钱用在哪里了?你得明明白白了,把账报到我上面来。相当于现在的。就比如很简单。10万两下发到了江西省省长的手里,你江西省省长需要盖上你的官印,来证明你收到了这10万两,然后你就要下发到江西等其他的地方。比如南昌。比如九江。南昌拨个两万。九江拨个两万。景德镇拨个两万。等等。
然后南昌市市长你收到两万两银子。你就要印上你南昌市市长的官印。来证明你收到两万两。然后就一次这么下下发出去。南昌就下拍到公安局。公安局下派到派出所。派出所下发到居委会。谁收到了钱就要盖上相应的官印,包括收到的钱的日期。数目和用途。这些东西放在现代就叫财务报表。每年的这些财务报表,都会在年底前统一回归到户部。然后户部把这些报表统一一算。如果把这些财务报表全部加起来,刚好有10万两。那这数目就对上了。那就没有错。如果少于10万两。那就是有人在其中贪污受贿。谁贪污了?从报表中能一眼就能看出来。当然啦,同学们说多于10万两,那真叫开玩笑。
不仅仅是赈灾款,还有每年都向下发官员的俸禄啊。军费呀。其中甚至还要包括当地的各种税收的票据。可以说是非常庞大的数据。可惜那个时候没有计算机。都没有电脑。最主要的就是距离上的差距。
还是拿江西的10万两打个比方,我的命令是在年底要把今年的账目全部算清楚。然后交到南京的户部来,要到年底前,江西省省长。就要把分发到各地的财政报表集中起来。然后送到南京的户部来对账啊。一般都是提前就要集中起来。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传真。更没有电子邮件。能把这些报表送去也只能靠四条腿的马。江西离南京上是比较近的。但也要有大半个月。
同学们就感觉很奇怪。这不是很近吗?怎么还要大半个月?因为没有高速公路,而且不止是所有的路都能骑马。骑到一半。你就要坐船。爬山。过河。等等等。大半个月算是非常好的了。靠的比较远的省会啊。比如广西呀,广东啊。即使是快吗加鞭。那最少也得两个月。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个大雨呀,大雪呀!没三四个月下不来,
在年底前。不管你是远的近的你都必须来到南京户部。因为你要把今年的财政报表跟我拿回来。不拿回就是重罪。这还不算完,同学们。对账这个事。也是很麻烦的。如果说你的账目对上了。皆大欢喜。那就该过年就过年。。该回家就回家。可是万一没有对上。呵呵。事情就大条了。
取个比较麻烦的例子。比较远的广东。八月份他就出发。他把前半年的报表。揣在怀里。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来到了南京。到了11月份,然后开始对账。一个省的账目。何止10万百万的。算了个七八天。耶,不对,兄弟。你等会。你这个今年的官员俸禄你那边怎么少了两百多两啊。你这个不对呀。两百多两感觉很少。但是以60两就是一条人命的代价。这就是四条官员的人头。谁敢不重视。来来兄弟,你带上你这些原来的报表。回广东去。慢慢的跟我核实。哪里出了问题?哪里出了贪污。必须跟我一一查清楚。
结果显而易见。广东的快递小哥儿。非常憋屈的又带着他的那些财务报表,又经过三个月的时间回到了广东。然后广东又是侄仔细细的盘账。(不仔细不行呐。不仔细,就这四个人头。)查了半天。哦,原来是原来是某某某的一个小疏忽啊。赶紧的。把这账目给对上,盖上新的官印,来吧,快点,小哥。把去年上半年的报表。加上去年下半年的报表。一起带到南京去吧。
滴滴答。滴滴答。三个月又过去了。又赶到了南京。又花了七八天。来对账,嗯,去年上半年的账目对上了。但是去年下半年的怎么又出错啦。怎么又少了几百两啊。来来,兄弟。跑一趟吧。就这样周而复始。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比较麻烦罢了。每年的户部和各地官员就这么来来去去的对账啦,太麻烦了。麻烦于跑来跑去。主要原因就是一旦出错,回去核对之后。必须盖上新的官印,还有时间。这份财务报表才算通过。旧的错误的报表就会失效。
问题就出在这个官印上,可能每年的这样的反复折腾。让这下面的官员感觉麻烦。他们就发现了。这个财务报表的纸啊,笔呀,都是现成的。关键就是要盖一个官印。各个地方的官印是不能随便带走的。因为每日的办公。都少不了地方官印啊,他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空白的账目上盖上官印,带着是要空白的盖着官印的财务表去南京户部对账。对账下来。发现哪里错了。只要把旧的报表一扔。重新拿出一张新的盖着官印的白纸,然后重新写账目。省去了很多麻烦。对下面的官员认为。这简直就是为国为民的一件好事儿。
我呸!你知道官印是什么吗?各个地方的官印。你以为只是拿来对账目嘛?处理正事。判决人贩。征收税赋,这些都要印上地方的官印,。一张空白的纸上盖着一省大员的官印。你们现在的这些历史学家。能想象到有多么的恐怖吗?一个犯人。如果拿到这种空白官印纸,他只要写上免罪书。谁能认得出来?这上面盖的就是省长大印,。谁他妈敢说这是假的?这他妈就是真的印啊。
一个贩卖私盐的。拿着这些空白的官印纸。他们就成为官方的合法贩盐商。细思极恐啊。同学们可以发挥各种想象力。你如果拿着盖着各方大员的空白印纸。你想在上面填什么?你填的什么都是有官方大印的承认的。还他妈查不出来。因为印是真的。
同学们。现在想一想。这群为了自己一时偷懒发放出去了空白印纸,是不是该死?都他妈是猪哇。我现在都查不到他们这群官员。利用这些空白印纸到底做了啥?你说气不气?我叫锦衣卫秘密的查了下,当时全国13个。140多个府衙。1000多个小县。他们全部都盖过这种空白印纸。很多官员都说。我们没有用这些官印干不法事啊,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干没干?**到底干了多少张纸?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你知道每张纸的去处吗?你敢保证每张纸。都没有人敢利用他吗?站出来一个。谁他妈敢打保票。
我狠下决心。下令所有在空白纸上盖个印章的官员。全部杀掉。由锦衣卫秘密处置。我知道这样会冤枉很多人,甚至包括很多没有贪污的清廉好官。但是他们做错了事。
锦衣卫调查之后的结果是。有1万多官员都盖过印的。我犹豫了两天。我咬咬牙。杀、一个不留。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法律。是没有捷径可走。也是没有空子可钻。而且我还想过。锦衣卫这次杀人立威。好好让锦衣卫的杀威发展起来。也是我磨刀的第一步。因为我磨刀要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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