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恶人恶行
        说话间，金人部队到达山坡下面的小路，他们并不担心有埋伏，因为部落老者说得很清楚，是大舰发射的箭矢和火球，劫掠村子的只有几个人，他们显然是从大舰上下来的水手，怎么可能跑到大舰攻击范围之外去？

        乌老大一点头，恶人们纷纷拿起海龙弹点燃引信，对着坡下扔去，然后他们就四处捡石头砸下，从高处投掷石块，是山贼们最熟悉的事，大家的投石攻击井然有序。这些霹雳火球，怎么见到水不仅不灭，反而爆燃？乌老大也搞不清楚，他对同样有这个疑惑的手下喊道，“别管那么多，杀光他们才是关键。”

        三千二百山贼在山上行进，本来队伍就很长，这一番突袭，四百金人士兵在战斗之初就烧死大半，再要反扑奈何山坡上石块如雨，贼人只付出了三十五人的代价，便把金人及牧民屠尽。乌老大低声叫道，“把尸体拖到树林去，对，抓着腿在地下拖就可以，谁也别偷懒。”

        天擦黑的时候，跑在前面的哨探回报，“乌老大，前面山脚，有很多帐篷，看那架势，至少有千人居住，这个部落要富裕些，起码他们的牛羊很多，足够咱们吃上一个月。”一个猥琐的小胡子建议，“老大，你看，刚才打金人咱们死了几十个弟兄，再打还会死人，大舰从倭国带来的毒药很多，不如今晚去下毒”

        “这个主意很好，带着几麻袋毒药，不用多可惜，只是那山脚的部落在哪里取水你知道吗？若是在大河取水，该往哪里下毒？”侦查哨探回忆一番，“好像有几个帐篷外面有水缸，可能是身份高贵者所用，便去那里下毒吧。”一夜无话，几个惯偷拿着毒药，去部落下毒，一个时辰后返回，秘报乌老大，“那里男子不多，明日最好悄悄下山，待贵族毒发，便活捉他们，男的杀掉，女的，嘿嘿。”

        第二日天色放晴，这个部落从平静中醒来，他们是白山靺鞨的女真部落之一，连绵的曷懒甸之战虽然结束，但是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仍然频繁，直到高丽仁宗继位，随着这位高丽王把军事重心转向国内的派系争斗，这里才真正实现和平。

        几位长者出来活动，明日是萨满教祭拜河神的日子，每年这条大河，也就是后世的图们江，总会淹没一些部众的地盘，冲走一些牛羊，祭祀河神，是这里的传统。部众们正在按部就班地搭建祭台，没想到河神发怒，几位老人喝过河水之后，脸色发青，倒地不起，不到一刻钟便停止了呼吸。

        萨满巫师见状，心里恐惧，只好随意扯淡，“你们有谁往河里扔过不洁之物？惹怒河神？自己回想一下。”部众们互相怀疑，最后还真的锁定了“罪人”，一个叫莫歌的女人，前日带着儿子，去河里洗澡，她的儿子对着河水撒尿，还拿河神取笑。这种恶行一旦被揭露，后果便是被绑去献祭。

        在他们内讧之际，乌老大的队伍杀进了村，男人杀死，女人充为玩物，毫无底线的恶人们，呆在这个村子，一住就是半个月。这里有山有水，羊群也多，女子虽不算秀美，对于久不开荤的恶人们来说，已是极为满意。

        趁着恶人们都在乐呵，我们花一点时间，说一说曷懒甸之战，原本这个曷懒甸，一直属于女真，几十年前，高丽修建千里长城，并筑定州、宣德、元兴三关，与长期生活在半岛北部的长白山三十部女真、鸭绿江部女真接壤。长白山三十部女真与高丽往来相当频繁，常以“朝贡”形式将马匹、貂鼠皮、青鼠皮、铁甲、楷矢、米等运往高丽，从高丽得到纺织品、耕牛、器皿等回赐，借以互通有无。

        高丽授予该部女真酋长爵秩，如大相、大匡、正甫、将军等武散阶，以示怀柔、笼络，同时，由于通商的利益纠葛，这支女真在陆上、海上，与高丽商人常发生一些冲突。双方如果就这样保持下去，也算各取所需，然而好景不长，1115年完颜部女真，建立金国。

        这样一来，任何反对统一的女真部落，都会成为全民公敌，于是长白山三十部女真准备加入女真联盟，共同壮大自己的国家。高丽一看，邻居变心了，咱们几十年的感情，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越想越来气，决心武力解决边境纷争。

        高丽错误估计了形势，于1116年初，派林干率兵与女真联盟军战于定州城外，大败。女真联盟军乘胜占领定州、宣德二关。继之，高丽又派尹瓘代替林干，与女真联军再战，“陷没死伤者过半，军势不振，遂卑辞讲和，结盟而还”，又放回女真谈判代表。曷懒甸女真人正式纳人女真部落联盟中。

        （此时的金人是为民族独立而战，战力惊人，把高丽军队打得很惨，惨到几乎无人敢去迎战，唯一敢战的尹瓘，被奉为高丽名将。）

        1117年高丽任命尹瓘、吴延宠为正副元帅，率17万大军，号20万，由陆地、水面分五路对曷懒甸发动全面进击，由于是突然袭击，女真人没有准备，吃了些亏。是役斩女真军6000余人，俘虏1000余人，攻破村庄130余座。第二年，高丽在这一地区强筑九座城，准备长期固守，高丽东北国界遂暂时向北推移。

        之后两年，塞斡领导的女真军与高丽军在曷懒甸展开反复争夺，虽互有胜败，但高丽军败多胜少，消耗极大，高丽的补给线常被设伏的女真军抄掠。1119年“高丽复请和”，从曷懒甸撤回军民，双方又恢复到原有的疆界。

        高丽虽然败了，却心有不甘，一直想教训长白山三十部女真人，这次乌老大一伙的行动，虽然没留活口，海里的大舰却被高丽人发现，这明显是大宋派人登陆搞破坏，真是大快人心啊。高丽人派出信使去寻找，几日后便发现了恶人队伍，于是要求会谈。

        （大舰为何不离开？没有这个海域的航海图，大舰怎能随便乱跑？触礁怎么办？迷路怎么办？被他国认作侵略怎么办？还有就是粮草不足支撑长时间航行，只能停在这个深水港外，看看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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