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方腊的秘密
        花荣将手下兵将聚在一处，“今天我要放走山上那些贼人，你们怎么看。”一个老兵叫道，“那算什么匪？都是农民，杀他们只会遭报应，我等愿意放走他们。”另一个将领却问，“抓他们可以立功拿钱，放走了岂不可惜？”

        这时猴子接口，“各位，我等是山上村民的亲属，他们都是被贼人史进和董平抓来的壮丁，若是各位将军放过我等，情愿送上银两，虽然不多，却是全村的财产。”那将领马上问，“多少银两？”猴子走到武松那，取下两包伪银，“大约一千两吧，再多就没有了。”

        那将领马上喊道，“各位，即便我们将这些壮丁抓去青州，能拿多少银子？何况他们都是穷苦人，和我们没什么两样，都是被贼人史进强掳而来，我们该怎么做？是作恶还是行善？”下面的士兵大喊，“要行善，分掉银子。”花荣表态，“这些银子将领不拿，全是小兵的，快排队分钱。”

        我立刻拿出几块真银锭，递给几个将领，他们拿着捏来捏去，满意离去，花荣的队伍有两千人，每人只能分到五钱。即便这样，小兵们也很开心，以前打得头破血流也没见过一文钱，这回坐在山下啥事不干，还有钱拿，他们兴致勃勃地撤出了山脚，回转青州。

        临行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把太子的随身腰牌找出来，偷偷塞给花荣，“兄弟去联络军中英豪，这个用得着。”花荣仔细藏好，“哥哥放心，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久我们就会再见。”三个人里居然是猴子爬山的本领最大，他爬上绝壁，去通知山贼们下来。

        武松抬着头望着山崖，“哥哥，这个猴子爬山的本事真不赖，他是哪里人氏？”我慢慢说道，“咱们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他是广西的，广西到处是大山，在那里不会爬山就如同不会走路一般。”

        绝望中的山贼见到我，一个个痛哭流涕，一面痛骂史进不是人，一面自发地去寻找水源，一刻钟后，在他们兴奋地嚎叫声中，一条溪水出现。这些家伙看见溪水，比见到银子还高兴，一个个像牲口一样撅着屁股，把头埋在溪水里狂饮，还是军师有见识，他大叫，“喝饱了别站起来，原地躺一躺，小心把肚子撑爆啦。”

        回到杭州，方腊见我这么快又聚集起一万多部下，很是欣慰，便留下他们，在杭州训练一个月，主要是练习箭法，一万多人练箭，就算每人每天损耗二十支箭，一个月就是八百万支箭，也只有方腊这样的财主才把箭矢损耗不当事。

        鲁达带着那些喽啰练箭，我便整天跟着方腊，他似乎琢磨出了我的长处，准备好好利用一下，“宋先生，我快要举事了，这次帮你练兵，实在无甚所图，练好之后你自己带走便是。至于解药，过几日我便交给你，我希望举事之时，还有你这个同盟。”

        “教主但有差遣，宋江万死不辞。”“嗯，现在倒是有这么个事，一个南洋商人，要卖一种武器，要价很高，报价十万两黄金。我想让你去谈谈，最好降到一万两左右，我已派了几人去谈，毫无进展，你去试试吧。”原来在这等着我，我有神技，做这讨价还价的事，还是不错的。

        第二日，我与南洋商人谈判，他也是汉人，只不过常年出海，汉话都说不流利了，他已经与方腊代表谈过许多次，见我之后直接递过来一张纸，“你先看看这个，看完了咱们再谈。”我一看，有生僻字，于是拿暗藏的磁石片捏了捏，怎么还是不认得？那商人见我满头大汗，不禁想道，“这人是不是有病？还没开始谈就快倒下啦。”

        我见他这样想，干脆把纸一扔，“你是商人，我是买方代表，重复次数多正说明你报价有问题，再说一遍，卖的是什么，我不耐烦看。”见他面露不满，我又补充，“你身怀重宝，在这里兜卖，就不怕我一句话喊人过来弄死你？卖东西讲一个和气，你这算和气态度？”

        他心里骂道，“还敢耍无赖，我的船上那三百勇士是吃素的？哼。”见他不理不睬，我一拍桌子，“圣公以仁义夺天下，所以才和你谈，你这贱人，仗着破船里有三百勇士，便不知好歹，今日我便动大军灭了你，将你的什么配方毁去，只要配方不落入敌手，便是我军的胜利。”

        说罢我一扔茶杯，武松提刀进门，商人的护卫上前欲隔住武松，却被武松一刀搠翻，眼看就要将商人一刀两断，我喊了声，“停手。不可杀之，在这里杀他会让人误会，晚上吧，晚上等他的三百勇士到齐，咱们再杀他个干干净净。”商人见武松那骇人的眼神，抖抖索索地说，“使者停手，我肯降价。”

        说完他拿出一张绢布，双手递过来，我却分明听到他的心声，“反贼去死吧，老子给你二号配方。”我拿过来看了看，直接扔在地上，“武二，这是个骗子，给我剁去他的右腿。”他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不要这样，我献的配方是真的啊。”“连左腿一起砍。”

        他大声喊停，才交出一个盒子，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实话，这配方你多少钱收来的？”他不敢看我，“五万两黄金收的。”可是他的心里明明说的是五百两。“这里面是复制品吗？是不是原版的？”他使劲点头，“使者，这里有些心得，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二。”

        是真的就好，我一摆手，武松上去打晕了他，捆住，丢在一旁。“快去找笔纸，咱们把他抄下来。”商人的护卫那里有个包裹，里面有笔墨，再找了张纸，我干起我的老本行，抄写文书，过了片刻，墨干了，才让武松贴身藏好。

        武松去摇醒他，我还在那看原版配方，“醒了？我问你，这上面画得都是什么？是字还是画？”商人自豪地说道，“若是汉语的配方，我还敢过来售卖？早就被你们砍杀夺走啦，这是希腊文，普天之下只有我能翻译。”“行了，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询问了成本，你明确告诉我，是五百两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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