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虎贲终归降
        李英受封后暂居邓国公府邸，杨瑾拒绝了李英请他共去南疆的心意，说：“此次随你出征，我也并未给予你多少帮助，况且我已年老，不像宋玉那个老家伙还那么喜欢劳心费力。宋玉把我的要求做到后，我在翰林院喝喝酒，写写东西此生足矣。”

        李英见杨瑾态度坚决，只得作罢。随后李英前往监天寺拜见宋玉，见到宋玉后李英连忙作揖，宋玉亦作揖回礼，说：“如今九皇子受封豫南王，即将出京就藩，如此对待老夫可是折煞老夫了。”

        李英仍是恭敬地说道：“如若没有先生指点，哪有英今日。此前出兵平叛，也全赖与先生有约定的杨瑾出计，才能使我两月之内破城。”

        “王爷不必过谦。要不是王爷战役初始时的勇武，杨瑾即便有求于老夫，也只是在王爷困境之时帮助，绝不会做那锦上添花之举。”宋玉又对李英说：“料想王爷邀请过杨瑾同去南疆，杨瑾定是拒绝了。”

        李英道：“正如先生所言，杨瑾说先生完成他的要求后，他就安居晚年，不想再做些劳心费力之举。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宋玉笑道：“他本就生性惫懒，不随你去就藩也在情理之中。可有一人你需劝降，让他跟随在你身边。”

        “先生说的可是那郑忠胜？”

        “正是。此人孔武有力，带兵作战乃是当世不多的将才。”

        “先生不知，这郑忠胜我在皇上面前竭力保护下来，可他却因皇上已将他全家抄斩而整日浑浑噩噩。”

        “王爷可否带老夫前去见一见这郑忠胜？”“先生出面，我自当求之不得。”

        李英带宋玉前往如今居住的邓国公府邸，郑忠胜正在李英府上，由侍卫守着，关在房间之中。

        李英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后，宋玉打开房间门，见到精神昏沉的郑忠胜，叹息道：“渤海王手下曾威名远扬的虎贲校尉，如今怎是这般模样了。”

        郑忠胜一言不发，宋玉跟李英说想单独跟郑忠胜谈谈，李英担心宋玉安全，宋玉表示无妨。随后李英走出房门，在外等候。

        宋玉对郑忠胜说：“我知道你如今自暴自弃，是因为全家老小因你而丧命。可你想没想过，渤海王既能把你当成弃子，如此之人若真成大事，天下又有几人不可弃？再说九皇子李英，如今已被封为豫南王，你们也是交过手的，王爷的为人你也是知晓，为何不择木而息呢？”

        久未出声的郑忠胜道：“吾虽是草莽出身，却也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当今皇上沉迷炼丹长生邪说，不理朝政。这样的主子，即使我佩服豫南王，却也不会跟他一起助纣为虐。”

        宋玉说：“先帝开创盛世，万民安居乐业。然当今圣上不理朝政，不思民间疾苦，几年时间毁去先帝留下的盛况。豫南王忧国忧民，你既知晓大义，为何不跟随豫南王身边为其效力。豫南王绝不会做为虎作伥之事，况且当今天子昏庸，豫南王身具异像，又文武双全，何不能辅其图谋大业！”

        郑忠胜道：“你与我这么深谈，就不怕我去告知皇上？”

        宋玉笑道：“你若是那种小人，即便你确有才能，我也断不会亲来劝你。想渤海王之心，别人或许被其蒙骗，你岂会不知。即便渤海王害你至此，你却不曾说过半句渤海王的不是。既是忠义之辈，吾自当敬之。且汝难道真不想尽自己能力，赶下昏君，辅佐豫南王成就大业，流芳百世？”

        郑忠胜思虑良久，说：“今日先生所言，令郑忠胜受益良多。愿与先生一起追随豫南王，共图大计。”

        宋玉又道：“此番话语是你我之谈，莫于王爷面前提起。王爷忠义，此时绝不是提那大业之时，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说。”郑忠胜称诺。

        而后宋玉与郑忠胜一同出房门，郑忠胜见李英，拜倒说：“李英本为王爷手下败将，承蒙王爷看起，保全郑忠胜性命，日后愿誓死追随王爷为国效力！”

        李英连忙扶起郑忠胜，连道三声好，又说到：“今日郑校尉终于解开心结，是为幸事，晚上于我府邸摆下酒席，请郑校尉与宋先生共同畅饮！”

        宋玉与郑忠胜皆笑言定不醉不归，李英说再去秦太医府上一叙，随后离开郑忠胜居处。宋玉望着龙行虎步的李英离开，抬头看了看天空，好像一缕阳光已经挤破阴暗的天空，洒下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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